冯夙与冯昭仪说完话后,便急忙去了宣正殿见了皇上
按照冯昭仪教自己的话,向皇上言明了自己的想法和立场,皇上暗自思忖着
没人知道冯夙是如何说动皇上,
待冯夙出宣正殿后皇上便一道旨意让冯夙回冯府居住。
冯昭仪听到消息后只在心里暗笑
行宫中,照容一直夜不能寐的守着锦旋,终第二日晚上锦旋醒了过来
“痛,好痛。
照容拖着疲惫的身子立即激动道:“锦旋?锦旋?
你能听到本宫说话吗?”
锦旋微微张开双眼,看到照容后艰难道:“娘,娘娘?”
“太好了,你终于醒来了。”
锦旋想要起身,可一个没支稳住,重重的跌倒在床上”。
“你小心一些,来,我扶你起来。”
说着缓缓扶着锦旋,锦旋起身半卧倒后突然发现了什么
努力的想抬起自己受伤的那只胳膊,可不管怎么用力都很艰难
锦旋慌张道:“奴婢,奴婢这是怎么了?奴婢的胳膊怎么动弹不得了?”
照容不忍心道:“你的胳膊还未恢复,待过几天便能动弹了
只是?”
照容心里是难过,只是不知该如何与锦旋说。”
“可是什么。?”
锦旋关切的询问着,照容心一横道:“罢了,左右这件事瞒不住
本宫便与你实说了吧,你的胳膊可能这次之后便会失去知觉。”
“什么?”
锦旋果然震惊到了:“娘娘莫不是在骗奴婢吧
照容只得安慰:“锦旋,你冷静一些,你的胳膊受伤很重,能保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又因着用药的缘故,可能会暂时失去知觉动弹不得 ,不过你放心
郎中说了,只要恢复的好完全是有康复的机会的,你不要太失望了
也是我们如今条件有限,若是还在宫中,那么多的太医定会治好你得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等过了如今的困境,本宫一定不会放弃你
一定会尽全力让人医治好你,相信本宫一次,好吗
锦旋不可置信道:“那奴婢且不就成废人一个了?那奴婢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锦旋。”
照容打断道:“怎么能这么说,只是一只胳膊暂时受了伤,影响不了什么的,你只管宽心
这段时间什么都不必做了,安心养伤即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锦旋还是难过的哭泣了起来,照容的心里自是百般无奈,也是无力的安慰着锦旋
锦旋边哭边痛恨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出宫了,太皇太后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她老人家当真要如此狠心吗?”
照片厉声道:“太皇太后?你当真的觉得这件事是太皇太后做的?”
锦旋疑惑道:“那人不是口口声声说奉太皇太后之命吗?
照容摇头道:“我的傻锦旋啊,这种骗人的借口你也能信?
其实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太皇太后,可是那狂徒想要轻薄你之际,我便知道另有其人
那人误以为床上躺着的是我,而不是你,试问若真是太皇太后派来的人,轻薄宫妃
怎会有如此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且太皇太后虽然恨我害的帝后不合
但我好歹是宫妃,是皇子生母,这种有损皇家清誉之事
实在不会也不可能是太皇太后的想法,所以我猜想,此人一定是想误导我们
从而引起和我们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矛盾,真是好毒的心思
但是他们明明是冲着本宫来的,锦旋,若不是你替我挡下那一刀,此刻
躺在这里不能动弹的人,便就是我了,照容越想越有些后怕
同时心里更加痛恨要害自己之人。”
“你果然心思缜密。”
就在照容思考之际,陈杨氏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照容忙收敛起情绪,起身相迎。”
陈杨氏静静的望着照容道:“都这个时候了
你还有心思研究何人害你,这般心境实在是旁人不可及。”
照容失笑道:“您言重了,只是被人害总得知道是被何人所害,不然就算哪一日
不当心命丧于此了,那且非成了冤死鬼了。”
陈杨氏抿嘴道:“油嘴滑舌
说罢将手中端着的碗递给锦旋道,这是鸡汤,有助于你恢复伤口
趁热喝吧。”
陈杨氏说着很平淡,但锦旋和照容皆是意外,照容道:“您?这是哪来的鸡汤?”
要知道这里条件艰苦,平日里便是连荤菜都很难吃到
更别说陈杨氏端来的这一碗热腾腾的鸡汤了
陈杨氏没好气的撇了照容一眼后道:“又不是给你喝的,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又看向锦旋道:“你看什么,还不快喝,不然一会当心我反悔了。”
锦旋心里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流泪憋着感动道:“谢谢您
照容也顿时有了继续支撑下来的力气,小心翼翼的端起碗,欲要喂锦旋食用
可锦旋却心疼照容这几天来的疲惫和虚弱,非推让着照容
照容自是不可依锦旋,硬是将鸡汤送入了锦旋口中
看到如此和睦有情的画面,陈杨氏一时感叹道:“都这个时候了
你们主仆二人还这般为对方着想,这般情谊,在深宫都没被染指
也当真难得
后又对照容道:怪不得你放下面子也执意要救她,你这奴婢,倒也是值得的
照容几乎是不假思索道:“我一早便说了,锦旋不同于其他下人
无论我如何落魄甚至失宠被人苛待,在宫中举步维艰的那段岁月里
锦旋都永远忠心的陪着我,护着我,我拿她没当下人
只当自己的亲姐妹一般,如今她更是为了我,才受了如此严重的伤
我又且有不管不顾之理。
”锦旋也激动道:“奴婢此生只奉一主,便是娘娘您
就算要奴婢此刻去死,奴婢也义无反顾。”“
呸呸呸!
照容忙打断道:“你刚醒过来,什么死不死,不许再说这般不吉利的话。”
喝完鸡汤后,锦旋便有困意袭来,照容会意的扶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
轻声和陈杨氏退出。”
照容顶着疲惫,扭动着发酸的脖子
陈杨氏开口道:“我看你的身份好歹是个娘娘,只是如今被贬至如此
想来京城中应该有家人可以帮衬,只是那日你进城中请郎中
为何不一道回家府中寻求帮助?好一解你如今衣食不周的困惑
照容听后幽怨道:“因为我不能这么做,您也说了我到这里是戴罪之身
所以定是有许多双眼睛明里暗里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若那么做的话
便会被别有用心之心说成不虔诚思过,暗中勾连母家,最后还会连累家人
所以我不能这么做,苦便苦一些吧,熬过去就好了
陈杨氏听罢由衷的感叹道:“我原以为你和她们一样
仗着自己是贵人娘娘,便托大拿乔,高高在上,可是这些日子相处以来
你到底与她们不同,你是个明事理的,且看你的面相,便还是个有福气的
冯澄将你放到这里,实在是太不友善,和当年一样,还是如此的心胸狭窄
“冯澄?”
照容疑惑。”
“没错,陈杨氏接着说道:便是你们如今口中的太皇太后,此人从前可是狠心毒辣
无所不能,可你看看,权倾一世有如何,辅政三朝又怎样
如今不也还是得面临生老病死吗
她骄傲了一辈子,逞强了一辈子,可有什么用呢?
当年成帝晚年之际看清了她的面目,对她几近无信无宠,好不容易熬死了丈夫
可是她一手扶持上位的好孩子,却根本不敬她,倒也怪不得先帝
到底没有生养之恩一场,嫡母纵使再好,都抵不过血浓于水的亲情一场
所以先帝对她本就有隔阂,她也是,放着好好的皇太后不做
非得干预前朝后宫,惹得先帝不满,也是到死都不肯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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