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冯昭仪等人走远后,亭中一后山中才出来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郑才人和身边的宫人。
郑才人显然是将冯昭仪的话悉数听了进去。
木棉扶着大腹便便的郑才人缓缓下台阶道:“您慢一些。”
走到台阶下,郑才人由宫人们一道扶着坐入亭中
郑才人幽幽道:“看来这冯昭仪过的也不尽人意,如此不讨母家人喜,连太皇太后如今都不想管她了。”
木棉道:“也难怪冯昭仪处境艰难,她本就是冯家一个乐妓所生的庶女,生母身份过于低贱
且她那唯一的嫡亲血脉,一母同胞的弟弟早些年又生性风流,寻花问聊
惹得那逝去的冯太师恨铁不成钢,没少敲打他,有这样一个不成器的亲弟,连带着
冯昭仪也是受了影响,冯太师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如此对待,太皇太后又且会对
一个庶出且无任何倚靠的人上心,她呀,除了昭仪的身份之外,怕是也别无任何亲情傍身
郑才人会意道:我倒觉得这冯昭仪看着实则风光,其实还不如她那姐姐过的舒心
哎呀,冯家这两个女儿啊,没有一个能成大器
木棉阴险道:“谁说不是呢,皇后如今已然大势已去,冯昭仪没子女傍身
她上不了那高位,且无人扶持,您就不一样了,只要这皇嗣一落地
您的地位一定会母凭子贵,到时候稍微用些谋略,顺势将那些个不喜之人全部推下去
日后的地位也就永远都稳了。
郑才人道:“没错,只是那冯润目前是我最大的阻碍,她可是一直惦记我的腹中子
我万万不能让她就这么夺走我的孩儿,给她上位做了嫁衣
这个孩子无论如何我都要留在自己身边
徐太医用不成,那我们就换人!”
常宁宫中,文秀将一些账木本拿过道:贵人,这些都是林夫人那边对过了的
是各宫中的用度,林夫人说她体力不支,为免遗漏,让您审复一遍,无误后再交给太皇太后过目。”
罗贵人春风满面道:“林姐姐这哪里是体力不支呀,这分明就是自己想偷个懒罢了,
左右她现在的心思都是长乐身上,罢了,那就由我来多费一些心吧
罗贵人仔细的翻看着账目后眉头深锁道:“这胥阳宫的用度怎么如此之多?都快要赶上太皇太后的慈安殿了。”
文秀看了一眼后道:“哦,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冯昭仪向来大手大脚怪了的
她那宫里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最好的,对待下人也是极其奢华大赏,自然这用度就多一些。
罗贵人不悦道:“若是人人都如冯昭仪这般,这国库亏损很是厉害呀,皇上如今出巡
接着便是要迁都洛阳,这一路上,路途遥远,势必要多费银两
再加之这宫中这么多嫔妃,皇子,公主们,这些人一路上的所有开销
更是大的惊人,以前就听皇上提起过国库银两紧张,后宫中如此铺张还了的?
不成,宫中的奢靡之风可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了,否则,只怕日后未免艰难
文秀担忧道:可是贵人,虽说皇上允了林夫人协理后宫,由您帮衬
可这件事林夫人那边都没有多说什么,我们这么公然克扣胥阳宫的分量,岂非是与冯昭仪作对?
她,她未必能善罢甘休啊!”
罗贵人却胸有成竹道:我会蠢到自己去克扣她吗?
这样,一会将怿儿和悦儿带上,咱们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到时候再无意间提及胥阳宫的份例供应大
由太皇太后亲自看下账本,自然能明白冯昭仪都干了什么,太皇太后定然会以大局为重
借太皇太后之手减掉胥阳宫的份例,那冯昭仪就算有天大的怨言
也是无计可施,只能自认栽。”
文秀眼前一亮后道:“是呢,奴婢怎么没想到这一点,还是贵人您有法子。
罗贵人合住账本幽怨道:我永远不会忘记,冯润以前是如何在我孕中做手脚的
险些害死我跟孩子们的性命,这个仇,将来一定会向她讨要回来,这只是开始。
对了,郑才人那边是不是快生了?
文秀道:“就这一月天气了,郑才人还想等着皇上回来呢
不过奴婢瞧她那样子,应该是等不到了
罗贵人道:“不管她是否能等到皇上回来,该准备的还是要事先准备好了
免的手忙脚乱,接生稳婆该请进宫了,还有?”
罗贵人话锋一转后道:“一会叫徐太医来一趟,我要交代他一些事
好让这位郑才人,能好好的将孩子生出来
皇上的路程行至一日后,第二日清晨便早早的从客栈出发了。
临出发前,李公公回禀道:皇上,娘娘,今日若是路程顺利的话,天黑前能赶到太原
太原巡抚张远张大人自会接应,到时候我们可以走水路,践船南下。
皇上听后满意了嗯了一声,便下令出发了,只是起来的太早,且昨夜睡的迟了
照容显然没休息好,神色很不好,皇上看到她的样子,也不言破
只是将照容搂在怀中,宠溺道:“累就睡会吧,路程且长呢,容儿,可否后悔跟着夫君出来受累了
照容虽然很是疲惫,但还是摇头道:妾身不累,能一路陪着您,看着您
守着您,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皇上微笑的将照容搂好
不知自己是真的太累了,还是何故,照容在皇上怀中不知觉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皇上看到怀中熟睡的美人,心中波澜不惊,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轻轻的盖在了照容的身上
不知不觉睡了多久后,照容才再次醒来,却发现已经到下午时分。
“醒了?”
皇上道,照容清醒过后忙道:皇上,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皇上道:“你太累了,夫君自然不舍得轻易打搅娘子,已经走了一半了,快到太原了。
照容不好意思的起身,掀开车帘子却看到了不远处很茂盛的一片林子
不禁喜悦道:“夫君快看,那里是什么啊?”
皇上听闻后也放眼望去,却见怪不怪道:那是一片枣林,如今深秋时节,便是枣子成熟之际
看样子应该是附近百姓们家中自种的。”
照容一个劲的盯着那片枣林后道:看那些个枣子结的如此个头之大,且饱满,想来一定很脆甜吧
妾身从前就很爱吃脆枣呢
照容的思绪不禁回到穿越前,自己每年枣子熟了都会买来好多吃,因为脆甜和可口。”
皇上不禁疑惑道:平城种植枣树之地甚少,又不经卖,娘子是如何喜爱吃枣子的?”
照容听后忙灵机一动补充道:“这就有归功于父亲了,他是最知道妾身爱吃枣子的,也不知父亲每年
从哪里总能给妾身寻来枣子,这吃着吃着就上瘾了。”
皇上听罢倒也不疑心只道:想来你父亲定是从临汾这一带让人给寻来的吧
要说这枣子也就属这临汾的最是好吃,早前也有不少大臣们进献过临汾枣子
夫君我尝着也尽是香甜脆口呢,没曾想娘子居然也喜欢
照容微笑的放下车帘道:“是啊,到底是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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