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正在用药,过后还要用早膳。
五皇子心中一紧,试探道:皇嬷母的身子近来如何了?”
言嬷嬷微笑道:牢五皇子挂心,太皇太后好一些了,但还是反反复复的,也都是尽心侍奉着。
五皇子实在不好意思与太皇太后说这些,只觉得有些惭愧道:皇嬷母福寿万年
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一定会好的, 健健康康的活它个长命百岁。
“长命百岁那岂非成老妖精了?”
说话间太皇太后由着宫人搀扶,慢慢的走了出来,脸上难得带着慈祥的笑容
五皇子起身:拜见皇嬷母。”
太皇太后入座后打量着五皇子道:“是恪儿呀,有段时间未进宫来了。”
五皇子不好意思道:“曾孙儿惭愧,父皇南巡,朝中之事又繁重,曾孙儿人笨,难免要格外刻苦一些
未能及时前来给皇嬷母请安,皇嬷母勿怪罪的好
太皇太后笑道:“你这孩子,说话总是能叫哀家高兴一些,这还未到处理朝政的时间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五皇子这才为难的开口道:皇嬷母可否屏退左右,有一件要紧事,恪儿本是不想惊扰您养病的
只是这件事太过棘手,恪儿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所以?”
看到五皇子的为难样子,太皇太后吩咐了言嬷嬷让宫人们都退了去。
五皇子才道:“事出紧急,还望皇嬷母能不要心急,伤了身子骨的好
太皇太后道:“说罢,在哀家这里,已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了。”
五皇子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太子的事慢慢的告诉太皇太后,边说边观察着太皇太后的神色
只是一旁的言嬷嬷早已惊呆了,也是看着太皇太后渐渐的变成了铁青的面孔。”
”这个逆子!”
太皇太后果然是勃然大怒
“皇嬷母息怒,保重身子啊!
“五皇子劝道。
太皇太后面色铁青,阴沉着脸,皱着眉头道:哀家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成这般局面
恂儿,他到底是没忍下这番
五皇子和太皇太后说了好一会话后,才终于如释重负的走出慈安殿
望着蔚蓝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出去。”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五皇子离开慈安殿后
便有慈安殿中涌出一批又一批侍卫慌慌忙忙的跑至后宫各个宫殿中,值守着每个宫。
而太皇太后的懿旨下达至后宫,今日所有后妃以及皇子,公主们,都要在自己宫中待着不能外出
所有宫门被强行关闭。
一瞬间后宫众人人心惶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封了宫,且还有重兵把守。
后妃们皆在自己宫中议论纷纷。
罗贵人看着紧闭的宫门也心下疑惑:这?这是怎么了?”
文秀不明所以:不知道啊,听闻是太皇太后下的旨,整个后宫皆不任何人走动,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罗贵人拍了拍文秀的手道:“不怕,不怕啊
太皇太后下的旨,我们又如何能知道,既不让出,就好好待在宫中是了,快回吧。”
“姑母这是干什么?”
上阳宫也被重兵看守,皇后有些不满道:“这闹的是哪一出?”
音秀道:“娘娘先别急,先等等看,太皇太后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我们也不用急啊。”
”封宫?”
胥阳宫里冯昭仪正用着早膳,听得禀报有些不解道:“怎么会封宫?
按理说今日之事应该无人知晓啊?太子此刻不是应该已经出发了吗
青儿也紧张道:“是啊,奴婢也觉得不对劲,原本今日李彪还要给我们递消息进来的
不过这一封宫,别说消息了,便是奴婢也出不去了啊
冯昭仪沉重的放下碗筷道:“怎么回事,姑母?姑母是知道什么了?”
青儿紧张道:“这,这不可能啊,我们布局了这么久,不会有人知道的
且是太子在自己府中秘密筹划的这一切,宫里怎么能进来消息?这说不通。”
冯昭仪此刻也是慌了,紧紧的拉着青儿的手道:“是呢
不可能,宫里不可能知晓此事,今日可有什么异常?”
青儿仔细想了后道:“别的倒是没有,不过好像听说今日五皇子一早便进宫了
而且还在慈安殿待了很久,莫不是与五皇子有关?
冯昭仪更加疑惑道:“他又唱的哪出?他想干什么啊?”
青儿道:“娘娘莫急,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说不定,说不定就是太皇太后有什么自己的事要处理
不想让后宫知晓呢,咱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否则就露出破绽了
冯昭仪和青儿虽然不安和怀疑,但是又没有证据和一个准确的说法,也不得已放下担心。
太子府中,太子收拾好了自己,换上了铠甲一身装备严实
李彪窃喜道:“太子,三百大军已经在院中齐集了,随时可以出发
还请太子您一声令下即可。
太子此刻却只露出头,缓缓的拿起一把剑喃喃道:真的到了这一天,这一步了吗?
我与父皇之间真的无路可走了吗,我这多做会不会彻底寒了父皇的心?”
“哎呦,我的爷,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犹豫起来了?
您想想,咱们准备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您纵然顾念与皇上之间的父子情分,可是皇上却根本看不到,也不这么想啊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今日若不拼得一把,来日那就要那五皇子骑在我们头上了呀
您想想自己今后的地位和皇后娘娘如今在宫中的处境,我们没有办法了。
“太子本有些动容和犹豫,但被李彪又这么一怂恿,终是下定了决心
毅然决然的拿起剑道:“出发!”
另一边济慈堂内,刘氏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夜后才终于醒来
只是在她睁开眼后,却看到的是刘义隆就守在她床边,用手支楞着发昏的头,甚是疲惫
但依旧是强打着精神,睁着双眼。
“父亲?”
刘氏愕然,刘义隆听到后立即回应:“啊!女儿你醒了?”
刘义隆看到刘氏苏醒开心不已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孩子般。
刘氏眼含热泪:“父亲您?您一夜未眠吗?”
刘义隆笑笑道:“为父担心你,怎么能睡的着,再者,你是受了何等的惊吓
昨夜里是噫语不断,做噩梦了吧,别怕啊,父亲在呢,没人敢再欺负我的女儿。”
刘氏感动极深道:父亲,女儿对不起您,都是女儿不好
让您跟着女儿操心劳累了,女儿把自己的生活过成这样,实在是有愧于您的一番养育之恩。
刘义隆也动容道:“好了,女儿,你母亲她走的早
父亲我呀,也没什么本事,官途一直不顺,让你和赫儿小时候跟着我这个父亲也没少吃苦
好在你是最懂事的,懂得家中不容易,从小就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能有如此之女,为父真的很知足
父亲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将你嫁入皇家之中,以你的才华与品德
也是可以嫁一普通良人,平平淡淡,相夫教子相伴一生的,可是父亲一时被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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