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地摇着玉骨扇,看向她时,眼底噙着懒懒的笑意。
“楚姑娘,找我有事吗?”
楚时鸢下意识往前厅口瞅了眼。
她家老父亲一脸没眼看的无奈表情,撇她一眼,便甩袖离开。
倒是她家兄长,看向她的那种眼神,像极了前段时间,她老爹看向她和沈知樾的眼神,就……
满眼的不赞成。
不等楚时鸢细看,楚淮叙也走了。
她收回视线,抓着这难得的机会,看向沈知樾,言简意赅询问:
“沈大人,宁舒最近还好吗?”
沈知樾并不意外,她话音刚落,他便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告诉了她。
“前些时日,太子和宁舒去了行宫散心,两日前,刚回皇宫。”
“至于现在……”他声音顿了顿,才说:“宁舒大概是在霁芳宫,和泠妃娘娘在一起。”
—
当天傍晚。
墨十带着消息从中宫回来。
一见到谢临珩,他便回禀道:
“殿下,皇后娘娘说身体已经好了大半,寿诞一年一次,不少命妇和大臣都要进宫,盲目取消对皇家不好,娘娘说她会尽快好起来,不耽误寿宴。”
谢临珩将礼部的奏折交给他。
在墨十要离开前,谢临珩又问:
“宁舒公主从霁芳宫离开了吗?”
墨十摇头,“还未。”
说着,他看向前方的主子,迟疑一下,问:“需要属下去请宁舒公主过来吗?”
谢临珩垂眼,面上看不出情绪。
“不必去打扰,等公主回了阳淮殿,再传孤旨意,请公主过来。”
墨十颔首,“属下遵命。”
很快。
墨十带着奏折,从大殿出来。
他没耽搁,趁着天还没黑,径直去了礼部。
—
从行宫回来后,谢临珩没催着虞听晚去东宫,她也没着急回阳淮殿。
当天晚上,直接宿在了霁芳宫。
直到第二天午时过后,才离开霁芳宫回了自己的阳淮殿。
这两日睡眠不好,一回来,她便直奔寝殿,打算小憩一会儿。
等她睡醒,墨十已经在阳淮殿外候了将近半炷香的时间。
鲛纱帐撩开,若锦和岁欢一边侍奉虞听晚宽衣,一边道:
“公主,太子殿下来人说,让您醒了,去东宫一趟。”
虞听晚眼底的困意一点点消退。
她淡应了声,吩咐岁欢,“去端杯茶水。”
岁欢立刻去倒茶。
待虞听晚收拾完,来到东宫时,已是一刻钟后。
不过她来的时间不巧。
一进殿门。
就见皇后心仪的准儿媳带着亲自熬的汤走向谢临珩。
姚珠玉一身精心打扮的轻薄衣裙,摇曳生姿,含羞带怯地将汤送到谢临珩面前的桌案上。
嗓音清婉,如黄鹂鸣唱。
“姑母说太子哥哥处理政务辛苦,珠玉特意做了羹汤,还望太子哥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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