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一刻钟后。
墨十小心翼翼进来。
轻声说:“殿下,方才侍女来报,公主已经歇下了。”
谢临珩睁开眼。
眼底漆黑暗沉,隔了两秒,才压着气息问:
“公主又闹了吗?”
墨十摇头,“并未,公主除了一开始自己独处了会,静默不言,之后情绪基本很平静。”
“也未再提任何,要离开的话。”
谢临珩没再言语。
空气沉静下来。
墨十抬眼看了看他的神色,犹豫了下,又说:
“还有一事,殿下。”
“说。”
“泠、泠妃娘娘离开皇宫了。”
这句话,墨十说得更虚,生怕因方才主子与宁舒公主之间的不愉,自家殿下再临时改了主意,强行让人将泠妃娘娘遣回皇宫,继续幽禁在霁芳宫。
见谢临珩没说话,墨十暗暗吸了口气,低声补充:
“宫中的暗卫刚传来的消息,是今日巳时,泠妃娘娘出了皇宫城门,陛下亲自将泠妃娘娘送到了宫门口。”
“原本陛下想将泠妃娘娘送去别院的,但泠妃娘娘没让陛下送。”
待全部说完,墨十心底的忐忑越发重。
他紧张地看向谢临珩,“殿下,泠妃娘娘那边……”
这次谢临珩终于开口,只不过他低垂着眼,墨十看不清他的神色。
“派人在暗中保护,天下异动,北境又野心勃勃,宫外不比宫内,多派些顶尖的暗卫,守在别院外面。”
说完,他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
“但注意,别打扰泠妃娘娘的正常生活,派过去的暗卫,只负责确保泠妃娘娘的安危即可,非必要情况,不要出现于人前。”
“还有,娘娘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让人仔细照看着,有任何事,随时禀报。”
墨十悬着的心,重重放下。
他很快离开院子,派人去泠妃娘娘暂时所住的别院。
司沅现在住的那处院子,就在皇城外的不远处,因她现在的身体还未大好,身体无法支撑长久坐马车去较远的地方。
将别院安排在皇城外,既能满足司沅离宫的心愿,又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她身体未好全时的安危。
—
墨十离开后不久。
谢临珩将城防图放好,起身回了虞听晚所住的卧房。
门被打开时,响起“吱呀”一声。
谢临珩蹙了蹙眉,怕吵醒她,很慢很慢地将房门关上,才抬步往里走。
室内光线昏暗,烛台上的烛火轻轻摇曳着,在屏风上映出一点点隐隐绰绰的影子。
谢临珩走至榻前。
看着床褥上,侧躺着的女子。
眼底各种情绪闪过。
最后,他解开腰封,脱下外衣,上榻躺在她身侧。
就在他手臂碰到她腰身的那一瞬间,本该早已熟睡的女子却全身滞了下。
谢临珩指骨顿了顿。
随后指腹不经意地划过她眼尾,在她眼角轻轻蹭了下。
虞听晚闭着眼没动,但睫毛颤了颤。
确认过她没再掉泪之后,谢临珩才箍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他力道很重。
似怕她再消失不见。
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骨血中,永远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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