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东陵和北境的战事依旧。
诚如宋今砚所说,东陵最缺的是人,谢临珩日夜布阵,确实能让手中的兵将以一敌多,可在那般悬殊的军力下,东陵的这些兵力,到底是不够看的。
司隼白每天都让人去打探边境的情况。
可在第五天的时候,噩耗传来。
储君谢临珩在沙场上遭北境算计,不幸重伤。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周围几个城池,瞬时人心惶惶。
而北境,则是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试图一举攻破烽陵等几大城池。
安州东邑。
主帅营帐中。
沈知樾满脸沉重地进来。
墨九和墨十亲自守在外面。
不让其他人靠近。
可就在沈知樾踏进营帐的那一刻,他脸上的沉重风卷残云般消失。
做贼似的往营帐外瞅了一眼。
随即快步跑去谢临珩面前。
“怎么样?”他兴冲冲地问,“我演的像不像?”
沈知樾指着自己,满脸兴色,“有没有把那种,储君重伤快要不治身亡的悲痛演出来?”
谢临珩正在回复密信。
闻言,抬起头。
看傻子似的瞥他一眼。
不客气道:“你闭上嘴,就像了。”
沈知樾:“……”
他“啧”了声,“刷”的打开折扇,一屁股坐在伏案对面的位置上。
轻哼道:“本大人的神色动作哪个不像?你没看北境那群没脑子的,已经屁颠屁颠带着他们的大军去送死了么!”
谢临珩不理他这茬。
垂眸,继续回信。
待最后一个字落下,他问沈知樾:
“消息都放出去了?”
沈知樾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别说北境那些缺脑子的了,就连司隼白和宁舒,估计都信你身负重伤的消息了。”
听着‘宁舒’二字,谢临珩动作顿了一瞬。
注意到他这一刹的异样,沈知樾看他几眼,往前探了探身,好奇地问:
“怕她担心?那要不要去临安镇见见宁舒?”
谢临珩没动。
只将密信放在一旁,眼睑垂着,拿出城防图部署接下来的计策。
好一会儿,沈知樾才听到他说:
“总会有相见的一天,不急。”
沈知樾怅然叹气。
肩头卸下力,靠在椅背上,“希望那一天来临时,东陵的百姓不用再流离失所。”
“这场战事,也能终止。”
谢临珩没应声。
只一寸寸扫过城防图,推测北境下一次攻打的城池。
沈知樾亦不再说话。
静静在帐中待着。
直到半个时辰后,陈洮带着药箱和墨九一道进来。
这次谢临珩所谓‘重伤’,只是诈北境的计策,身为随身太医兼心腹的陈洮,自然清楚自家主子的‘伤势’。
所以自进帐后,他就拎着药箱,找了个角落自己待着,对外作出为储君处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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