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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歌恍然,原来他们之间如此信任和依赖彼此,已经到了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动摇的地步。
因此,凤家与夙家已经早已被放在了帝王棋盘上,棋子博弈厮杀,均在帝王掌控之中。
夙歌难以想象,皇伊贤如今才二十岁出头,已经能做出如此棋局,从被凤家夙家两方压制中一点一点积攒力量,不被察觉的操控神女,在博弈中逐渐取得上风。
并且这些还都是在神女心甘情愿的配合下达成的。
帝王,君心难测。
凌卓看出夙歌神色间的抗拒,扯了扯他袍袖:“你会放弃吗?”
夙歌一愣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随即明白过来,阿卓是指他会不会放弃二人之间的感情,夙歌摇了摇头:“朝堂之事与我无关。”
不管你身份如何,你都是我的阿卓。
凌卓唇角勾起笑意:“也与我无关。”
那个身份是哥哥给神女的,不是夙歌的阿卓。
“夙夙,我们都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需要担负的责任,身份赋予了权势地位和财富。我不想碌碌无为,与其说是利用,不如说是机会,积攒力量保护自己,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的机会。”凌卓眼神从夙歌身上移开,看着广袤的天地,这里只有她自己是一个绝对的异类。
夙歌顿时明白凌卓为何不愿却没有反对帝王的决策,只因他们彼此都明白,没有什么愿不愿意,只有必须去做才能更好,皇朝更好,而他们也能更好的活着。
夙歌看着面前的凌卓,心里滚烫起来,他也有想保护的人,想起凌卓说过的少年将军。
他已经确定自己想要什么,该怎么做。
凤府,栖梧院。
凤四小姐一脸紧张期待的随着侍从走进院子里,浓重的药香弥漫着整个院落。
院落中阳光最好的位置放了一个软榻。
此时软榻上此时斜靠着一个人,正是之前言语间奚落凌卓那位墨绿色衣袍的少年,他容貌绝美,狭长的眼眸,浓密的睫毛,直挺的鼻梁,面色有些略显苍白,脸颊线条清晰流畅,略有些阴柔的美艳,此时他用手中的软梳为兔儿梳理着毛发,一寸寸很是用心。
一边梳理一边埋怨:“那都是枯草的草丛你也要钻,看看这一身的碎屑。
“哥哥…”凤四小姐小心的唤道。
这是她堂兄,长房嫡长子凤云鹤。未来皇后的亲弟弟,曾经年幼时还在宫里与神女为玩伴。
身份地位甚至本事样貌都不输于夙歌,只是深居简出,每年只有临近年关才低调回返盛都,年后便会再离开。
凤府内暗地里有传言说他在宫中陪伴神女时有一日浑身是血的被右相抱回来,自此之后便很少露面。
如今凤四小姐已经有多年没见过自己这堂兄了,脑子里里都还是他年少时带着自己在府里到处玩耍惹祸的记忆。
今日忽然被传见,凤四小姐内心又激动又忐忑。
“无双,如今已经长这么高了。”凤云鹤笑着放下软梳,抱着兔儿起身,伸手比量一下,自己妹妹个头都已经到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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