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这些年,子侄一辈资质如何您比我更清楚,凤渊又为何蛰伏数年摇摆不定,最终还是背叛凤家,背叛皇朝,难道您没有仔细反思过吗?世家大族若想绵延于世,自该从根源上规矩教化自家晚辈。一味狂纵,使用过于苛刻手段,只能约束表面,并不能驯服其心。”凌卓目光真挚的看着右相。
“殿下,此时北境正在遭受劫难,老臣没有时间和精力听殿下训话。”右相根本听不进去凌卓所说,躬身以礼抬脚便想走。
“右相大人,您若是打算仅靠自己在凤家军的威望和皇朝军,那么很难尽快收复失去的城镇。”凌卓扬声说道。
右相脚步一顿,并未回头,次帝所说正是他眼下的打算。
“右相大人,还是那句话,不要用苛刻手段和蛮力去收回凤家军,能被凤渊暂时蛊惑的必然是对凤家失望的兵士,凤家以往军纪严苛本殿早有耳闻,多少兵士并非对凤家军这支优秀的军队失望,而是更多的是对犯了错会遭受的惩罚和牵连家人而绝望。”
凌卓上前几步,叹了口气:“在本殿那个世界里,即便是帝王,也有下罪己诏的时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放过那些无辜的兵士,也放过....您自己。”
右相浑身一震,凌卓这一席话是在劝他对凤家军过于严苛的军纪而道歉,从而换取凤家军普通兵士的谅解,瓦解夙渊对凤家军的操控。
她的话戳中了凤家军中积弊已久的问题根源,也戳中了,一直刻意忽视这个问题所在的凤家军主导者的心。
他不敢置信的回头看着凌卓,继而目光越过凌卓看到了不远处林子里站着的人。
静默的与来人对视着,那人略显苍白的面容上满是担忧,眼眸中布满哀伤和彷徨。
半晌,右相终是深深一拜:“老臣明白了。”
凌卓看着右相带着近身侍卫一行人翻身上马离去,不禁心中忐忑,不知她所说的右相能不能听得进去。
“殿下对凤家军似是颇有了解。”一道清越的男声自凌卓身后传来,脚步及近。
凌卓负手回身,看着凤云鹤并不太意外,原来刚刚右相那抹复杂痛苦后妥协的神色,是看着他才流露出来的。
“本殿并不太了解,但也多有耳闻凤家军军纪极严,兵士在伍期间,但凡有误必有惩罚,轻则鞭笞,重则便是凌迟,车裂,腰斩之类的极刑,除此之外,还会传信于兵士家乡,传其罪名于乡野,更有甚者会牵连家人入狱受罚,以至于其妻女沦落风尘,子嗣堕落成奴隶。”凌卓看着身高已超过自己一头有余,还要略仰视的凤云鹤,不禁腹诽凤家伙食营养真好能长这么高的个子。
“军纪严明有何不好?”凤云鹤面色却不如上次见他那般有活力,此时略带疲倦,面色有几分苍白,似是强打精神才到这里。
“一支优秀的军队必须军纪严明,但军纪严明并非一定要使用酷刑来达到目的,因一人之过牵连家人,更是会让将士们畏手畏脚不敢犯错,生怕祸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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