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本缘故。
一个好苗子,好臣子,惯着就惯着吧,平日他和凌卓多看顾一二,便也就能成长了。
如此一来,放榜那日,游街被万人空巷所瞩目的除了皇朝首位女探花之外便是这位新科状元潘非鱼。
潘非鱼志得意满,他达成所愿,便可以向西贝家提亲,自是喜气洋洋,未来可期。
自北境收复到大军上奏押解皇隐白回返盛都已然过了一月有余。
皇伊贤很少在宫中看见凌卓,只有每月初一和十五的大朝会上一同临朝听政,朝堂之上沉默寡言,神色间略有疲惫,却是勉力支撑。
下朝后便借口学坊还有要事便匆匆出宫。
皇伊贤眼看她苦熬,自知她在为那一年之期做安排,便也没出言阻拦,怕急了她就此沉沦。
千阁学坊在凌卓带着程容若等人的主持规划下一同研讨重新规范了教学模式和制度,改变了学堂模式,为此有许许多多繁杂的事等着凌卓处理和拿主意,因而她极速的瘦削下来,她本就不是丰腴之人,如此一来往日的衣袍都略显肥大起来。
明月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知没法劝没得劝,换位思考,若不这么分散注意力,只怕凌卓此时已经崩溃。
为凌卓又赶制了些衣服,哄着劝着让她收下换上,明月握着她骨节分明的手,心疼的悄悄抹眼泪。
大军距离皇朝还有五日路程时,凌卓终于将千阁学坊一切安排妥当,看着焕然一新的学坊和充满新奇的学子,凌卓满意的给自己放了个假,踏踏实实的泡个澡,睡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一早,便骑马至盛都北城门的城楼上去等着。
北城门外是绵延至天际线的宽阔地带,那是获胜回返的将士们的必经之地。
凌卓一站便是一天,明月知道后便来陪着她说话。
而后是在待命等着分配官职的潘非鱼,随之带来了车瞳子,城楼上的气氛便热闹许多。
但凌卓始终望着那遥远的天际线,期望着盼望着等待着忐忑着……
只是即便是身体全盛时期也禁不住她这般苦熬的身体,在第一日晚便开始了反噬,她的腿自膝盖往下尽数水肿起来。
织锦为她打水泡脚,小宫女拿了药油为她按摩,第二日刚好一点她便又去了城楼上站着苦等。
皇伊贤知道后,隐忍咬牙再三,终是没说什么。
近日凤凌霜已经有了身孕,他也不想再多生事端避免皇后心情又因凤云鹤与凌卓之事波动太大,于腹中嫡长子成长不利。
对于第一个子嗣,他无比看重。
第三日,陪同凌卓的人又多了程容若,他则是听说凌卓在苦等,而特意来的,还给自己找了个想念沈云挚兄长的借口。
凌卓心知他是被皇伊贤派来的,只是笑了笑,没拒绝他们的好意和关心。
直至正午,五月的阳光灼灼照耀着天际线,让那黄土石粒都因空气的氤氲而微微变形。
一点一点的星光闪耀在边界线,逐渐由点连成片。
那是将士们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凌卓只觉得心跳如擂鼓,不可置信又心情激动的喷薄而出,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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