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伊贤亦是神色郑重下来,他知道这个少年优秀,但没想到他优秀至此,即便是他当年与他同岁的情况之下,也万万还没有如此坚毅又有韧劲的地步。
他忽然心底涌上一丝后悔,如果他为人父,为人兄,没道理不把妹妹托付给这样的良人,尤其是夙家一门向来专心钟情不会有后宅乱七八糟的事。
他忽然明白为何凌卓肯为夙歌拼尽全力,因为他值得。
“唉唉唉,这才哪到哪,咱得给殿下讲讲将军和凤家军拼酒那次,殿下都把酒全拿出来了,不让她知道咱们将军有多海量,哪能下次多多的备一些。”络腮胡子的大汉把东临按着肩膀按坐下去,自己端着碗就是喝了一大口酒,随手擦了下胡子上的酒,开口道:“说起来那是去年八月节,那时咱们将军被人暗算后心中了一箭,那可是穿心透骨的一箭,一路被人抬回来,那血都被冰雪冻住了,在抬着的板子上挂成了冰溜子,眼看只剩一口气,军医是不敢下手拔箭,万幸贺东阳那小子叫来了麒麟大人,才能力挽狂澜救了将军性命。那事之后没几天右相大人聚了咱们夙家军和凤家军以及皇朝军一起过节,席间那几个凤家按下黑手的小兔崽子就给我们将军使绊子,嘲讽我们将军,拉着我们将军比酒,当时我们将军重伤初愈,外伤好了可气血到底还亏着,那几个兔崽子料准了将军身子弱,就想欺负我们将军。”
老六又痛饮了一口,觉得想起来依旧来气,直接将碗摔碎在地,倒是吓了在场文臣皆是一跳,但见帝王皆是不动声色,便继续听老六讲述。
“我们想替将军,但将军把我们都拦下了,抱着酒坛子,拍开封泥,看着那群兔崽子就撂话放马过来,唉,谁都知道凤家军能喝的可不是那群小崽子,可是那体大如山的战阿蛮,那体格喝起酒来跟喝水似得,他一出来,凤家军就以为自己赢定了,别说他们,连我们都觉得,完了,看看我们将军这身板,就算全都灌进去酒也没人家的胃大。”老六一脸哀叹。
凌卓闻言噗嗤一乐:“竟然还有那么大个的人?有机会我真想看看。”
听她笑言,本是都面色喜悦等着老六回忆的在场将领都沉默下来,连老六也耷拉下肩膀:“那一次将军赢了,后来他们凤家军在我们将军接旨那日挑衅我们将军,我们将军连挑他们十七人也赢了。可后来...他们都死了,死在了凤渊手中,他们的头颅被挂在花城的城墙之上,日日被浇灌屎尿,日日被风雪吹打......”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连夙歌都深深叹了口气,一口气饮尽了碗中烈酒,混杂着那在军营战场上的一幕幕刻在脑海里的画面。
凌卓看着在场众人,心亦是悲痛莫名,凤家军虽然和夙家军互相看不顺眼,甚至暗中使绊子,给夙歌下毒手。
但在军报中,凤渊北降之时,这些被虐杀暴尸的汉子是反抗最强烈的,他们有着身为军人的使命感,刻在骨子里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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