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凌卓才憋闷委屈的说道:“原是云鹤也说不必见,但我闲着无事想看看与你定亲之人是什么样的姑娘,脑袋一热接了拜帖。却不料她指责我自私自利干预你的婚事,言语间怪我耽误了她嫁你为妻,若非是我将请旨赐婚的折子留中不发,她已经是你的妻子……”
夙歌眼眸危险的眯了起来,这个尹月初未免过于自恋了些,夙歌继而问道:“那为何派人盯着她?”
“云鹤说,她公然进宫挑衅顶撞了我,必然是看我软弱可欺。顶撞时宫人也没有出手阻拦给予严惩,事后还放她离开。她应该心中不服,云鹤怕她生出事端,便让任轻风派人盯着些。”凌卓扯着自己的披帛,缠在手指上再松开,只装作不漫不经心的回答,但其实内心紧张无比。
“原来如此。”夙歌听她一口一个云鹤,心中不舒服,但却不得不佩服凤云鹤的机警和言语之间洞彻人心的能力。
如今的凌卓能只在月余就已经完全接纳他,便可知他润物细无声的能力真的是令人自愧不如。
“凤云鹤能在你身边护着你,那我便放心了。尹月初那边不必再劳烦任轻风他们,我会去处理妥当。”夙歌打量着凌卓,终是一笑:“阿卓不穿紫色确实是更美了。”
凌卓一愣,抬眸对上夙歌盈满笑意的眼眸,忽然觉得彼此都释然了许多之前一直纠结执着的东西。
凌卓忽然想起来什么,忙翻找了一下,抽出一条精致的紫色小花水晶坠子,递给夙歌:“给镇北侯的贺礼,这是剑坠,做了许久才有这么一条能拿得出手的,别嫌弃。”
夙歌接过坠子,拿在手中端详,有些出神:“我在你枕边见过。庆功宴那日。”
凌卓面上一红,那日她喝的酩酊大醉。
“原来是要送我的。”夙歌灿然一笑:“很好看,我很喜欢,当时看见时就很喜欢。”
闻言凌卓放下心来,他们之间终于不再是苦于感情挣扎无法拥抱的悲伤,而是可以坦然面对彼此胜于爱情的知己。
“走吧殿下,他们大概等的都着急了。”夙歌将坠子挂在自己腰间,而后在前为凌卓引路。
待二人推门而入,正在与众人围坐一处打牌的凤云鹤抬眸便看见夙歌腰间那抹耀眼的紫色。
看了眼凌卓,凌卓略带心虚的别过脸不看他。
凤云鹤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他见过那坠子,也见凌卓亲手做过,觉得不满意,还反复做了好多次。
他还以为她在学着编坠子只是练手,没想到今日当做礼物送给了夙歌。
只恨自己出门前没多问一句凌卓准备送的是什么。
如今乍然看见是自己熟悉的坠子,真心是止不住的泛酸,心里不平衡。
于是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气势骤然改变,连打牌都变得进攻性十足,毫不留情的把对手杀了个片甲不留。
潘非鱼贺东阳几人不明白他为何气势汹汹,只因为他们一直在输,就没在凤云鹤手里赢过。脸上身上都贴了纸条,而凤云鹤风轻云淡就把他们碾压了。
“不玩了!”贺东阳放弃挣扎,要不是为了赢一把凤云鹤,好在凤无双面前长长脸,他早就丢盔弃甲了。
潘非鱼也不好受,他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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