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疑惑了。
在林九乌转身的时候，她抓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多长时间是差不多？”
林九乌想了一下：“一分钟左右吧。”
“哦。”
“……”
林九乌去厕所之前还拿上了手机。
关上门。
避免声音传出去。
他在手机里面翻找到了江大白的电话号码。
幸好他老丈人只是见不到人，但电话还是打的通的。
“喂，爸。”
“我是九乌。”
对面的江大白听到声音立刻就紧张起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林九乌压低了声音，同时也下意识地用手把手机里面的声音挡了挡。
他说道：“我们都挺好的。是我自己有点私事想问一下。”
“你们今年回来过年吗？”
“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替小北问一下。你们也知道她性子要强，有事也不会说出来。但是我看得出来，她还挺想你们的。以前她在国外见不到，现在好不容易回来，这第一个新年怎么说也该好好聚一下。”
“没有！怎么会！”
林九乌猛的提高音量了。
在意识到了他是在偷摸打电话之后他又把声音调低。
他压低了声音耐心说道：“小北怎么会不愿意见你们！她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林九乌算看出来了。
这一家人都是个别扭的性子。有什么话都不说出口，就搁那让人猜。
江小北还好一点。
至少她生气的时候会打他。
林九乌倒宁愿她打他一顿，这可比什么都闷着不说好太多了。
“那你们回来的话，记得给小北带礼物。”
“压岁钱得给吧。”
“没有。真不是我想要，是小北喜欢。”
“爸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
电话结束。
林九乌把手机揣进兜里。
想了想他又拧开水龙头洗了个手，再回去厨房里面。
江小北已经把苦瓜捞起来了。
“焯好了是吧？”
“接下来炒肉。起锅烧油，锅一定要烧干。这样才不会溅，实在不行的话你往里面放张卫生纸，用锅铲扒拉扒拉吸吸水。”
江小北抬头问他：“你刚刚去厕所里面干什么去了？”
林九乌愣了一下。
他有点心虚。
因此林九乌避开江小北的视线，自己起锅烧油。一边炒着肉一边开口说道：“我上厕所呀！要不然去厕所还能干什么？”
江小北嘟囔：“但是我听见你说话了。”
“……”
“你听见什么了？”林九乌眨巴眼睛问道。
江小北：“就听见一个没有。”
“……哦。”
林九乌也趁机回忆了一下，好像就那块地方他声音最大。
“事已至此，我也不骗你了。”
林九乌的语气有点沉重。
江小北吓了一跳。
林九乌表情凝重地对她开口：“我其实爱自言自语。”
“有的时候还有妄想症。”
“比如我在睡觉前就会幻想一下世界末日而我挺身而出最后大义牺牲全世界都为我哀悼的场景。”
“刚刚我就是在妄想，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台词。所以才会有那句没有。”
为了加强自己的可信度，他还冲着她很认真地点了两下头。
顿了一下，林九乌又问道：“现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会觉得我另类吗？”
江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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