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意外的笑了下。
他顺手拿过陆宴递过来的纸张，垂眸一目十行迅速扫过。
“没有问题。”
每个回答都完美到无可挑剔，哪怕角度再刁钻，陆宴也总能完美避开要害。
“这玩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你没用。”郝帅轻嗤一声，将那张纸随意扔到桌子上。
他回头，目光刚好和陆宴望过来的眼睛对上。
男人双腿交叠的同时往后倚靠，修长的手指捏着手机利索掉了个个儿重新握住，腕上的珠串被直白暴露出来。
郝帅眯了眯眼，想到他以前和寺庙的那些渊源，还以为这是陆宴自己买的。
“眼光不错，你这手串哪里买的，下次给我也带一串。”
陆宴闻言唇角微勾：“冉冉送的。”
“......”
“保平安的。”
郝帅咬牙，笑的有些假，“你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倒像是蓄意过来炫耀的。
陆宴挑眉，“患者不舒服，找出病因是医生的职责。”
换言之，看不出问题就是你自己的问题。
郝帅坐不住了，刺啦一下移开椅子站起来，单手扶了下眼镜，往书架旁虚掩着门的房间进去。
里面空间更大，布局紧密严谨到让人无端恐惧。
陆宴熟练坐在白色支架之下的米白色躺椅上，手上戴的东西被提前解了放在旁边。
郝帅瞄了眼，“应该不至于吧。”
“以防万一。”
陆宴已经闭上眼，说话间喉结上下滑动，往下衬衣解了两颗扣子，露出线条硬朗的肌肉。
耳边旋即响起熟悉的滴答声，意识开始轰鸣。
像是被人蓄意引导，脑海中断断续续闪出许多记忆片段。
痛苦的悲伤的，被人赤裸裸重新翻出细挑慢拣。
男人眉头不自觉拧住，裸出的一截小臂已经暴起了青筋脉络。
在真正失去意识时，那些细微的恐惧的心念才能被放大。
郝帅屈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墙上挂钟转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某一刻，滴答声戛然而止。
蒙着虚无的手指赫然停下。
——
车子停下，温冉脚刚触到地面就看到从门口跑出来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女孩。
安黎元头发乱糟糟的，一点不注意形象的扑过来要蛋糕。
深深迈着小短腿跟在她身后。
“冉冉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差点零食吃饱了。”
她说着拿过蛋糕，目光无意中瞥到站在车旁的季微染，眯眸想了几秒才从大脑中检索出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这是......”安黎元挠了挠头，“上次喝了我八杯咖啡的那个女的？”
她确实忘了名字。
这个时候了，季微染也没有越过温冉直接开口，安黎元恍然点点头，“挺好的，毕竟做保镖，憋尿能力还是得过关才行！”
季微染标准的微笑僵在脸上，看见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只微微颔首。
这种世族大小姐向来不会干背后蛐蛐人的事。
安黎元当面没有对她表现出排斥，对季微染做温冉保镖这件事就已经是一种肯定。
这是默认的规矩。
说白了也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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