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从两人的话中,不难看出那群衙役为难的心思。
陆轻筠都不仅咂舌,这五十两放在唐朝,差不多相当于二十五万人民币了!这群官差怎么敢的!
上辈子末世之前她是富二代在,住过最贵的酒店也就是十几万人民币,那还是迪拜帆船酒店,世界排名前列。
这一个又脏又臭的大通铺罢了,竟然这么贵,即使一家人要住下,八人也得四百两银子,他们即使有钱,也不敢露富啊!
一家子陷入僵局,邱氏是大家闺秀,睡了两天畜生窝已是极限,此时早已经撑不住了,于是期期艾艾道:“家中不是还有五千两银,这大通铺即使贵,也不是住不起。
娘,不若咱们还是住下吧。”
陆子修因为身体的缘故,在陆恒跟陆子渊身上休息了整整一天,这会儿总算是来了精神:“就是啊,咱家现在又不是没钱,不过四百两罢了。”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王氏心中一阵感慨,又胆寒,她拘于后院多年,竟是不知孩子们都被养成了这等不食人间烟火的德行。
如此一想,她当真是失败!
陆晴雪自然不会错过这等和稀泥的机会,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嘴就跟连珠炮似的开始发射:“祖母,孙女儿也觉得这钱贵了,可是子修跟大哥还在病中,若淋了雨,那便是病上加病。
与其为了区区钱财绞尽脑汁,还不如顾忌现在。”
这话说得倒是挺对,王氏何尝不知?
可陆子修万万不能说出那等“区区四十两”的言语。
“住口,今日让他们得逞,来日就不是五十两的事了,咱家能不能活着到达岭南都是个问题!”陆恒头一回发怒,硕大如圆盘般的脸面无表情,看得陆晴雪心尖儿一颤。
陆子渊舍不得妹妹受委屈,不满道:“爹,晴雪说得何尝不是实话?她不过只是为了家中着想罢了。”
一时间,一家子争执不休,最后还得是王氏拍板:“行了,今日且先住着,来日再看。”
“娘,这岂不是逞他人之威风——”陆恒圆滚滚的肚皮都开始颤动了,显然是气不过。
他这幅“斤斤计较”的模样倒是让陆轻筠刮目相看,毕竟陆恒在原书中,不过就是个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罢了。
贪官嘛,这肥腻腻的身躯倒是附和,但怎么会有风骨?
不说别的,这骨气陆轻筠到底是认同的,若是换做她,估计也要气个半死,但如今家中实在是无奈之举,又是寄人篱下,也只得认了。
想来应当是那群衙役的报复,哎,都怪骁王!逞什么能!若非这人忽然出现打脸了衙役,想来此前那十两的住宿费他们还是出得起的!
但换句话说,要是没他,他们一家也得遭难,更何况她还拿了人家那么多家产!
算了算了,拿人嘴软,比起骁王忽然诈尸出现,陆轻筠还是更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
但事情往往跟想法背道而驰,天空忽然轰隆一声,陆轻筠一行人快步走到前院,就看见一辆豪华的四驾马车停在驿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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