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你先擦擦头发。”
隔壁住的是王氏跟陆晴雪,难道是奶奶出事了?陆轻筠一阵焦心,随意将毛巾裹住头发就冲了出去,却正好跟人撞了个正着。
“哎哟——”
一声哀嚎响起,陆轻筠好不容易扶着门框稳住身形,就跟张三那绿豆眼对视了个正着,然后苏曼如便冲了出来。
“轻筠,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快将贼人抓起来!”依陆轻筠的推测,这张三定是来找陆晴雪的,对了,陆晴雪呢?
陆轻筠顾不得被撞疼的腰,快步走到隔壁,隐约瞧见炕上并排躺着两个人影,看不清脸。
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开门声,紧接着一串脚步声袭来,伴随着叫骂:“做什么?难道想逃跑?”
陆轻筠听出是左佑的声音,连忙小跑出门解释:“咱们睡得好端端的,却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然后就抓到这个匪徒,大人,此人定是来偷东西的!”
张三方才就被苏曼如逮住了,他身高五尺,整个人细瘦跟麻杆似的,方才被撞在栏杆上疼得龇牙咧嘴,这会儿听见陆轻筠的话,倒是有力气反驳了:
“你莫胡咧咧!我只是路过去茅房!大人明鉴呐!小人只是想上个茅房罢了,不小心撞见这姑娘就被污蔑至此,小人冤枉啊!”
他一骨碌就跪了下去,很有时代特色,也非常可悲,但当官差的却十分受用,毕竟他们这种衙役,有的连官都不是,旁人喊上一句爷心里都美个两三天呢,更别提是跪地求饶了。
左佑手里正提着一盏灯,他方才刚写好去京的述职信,期间阐述了陆家跟骁王这一段,本就因陆家屡屡受挫的他,这会儿出门瞧见陆轻筠更是心情跌入谷底。
怎么又是她!这真的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他累得很,就想和稀泥:“行了,不过误会一桩,陆姑娘你就莫要再攀扯了,你们毕竟是罪臣,虽有骁王照拂,但这一路总归是归我管,还是莫要太过张扬了。”
听这意思就是不想管了,陆轻筠冷笑:“民女并未张扬,而是祖母跟妹妹昏睡不醒,又恰逢碰上此人鬼鬼祟祟,民女怀疑他用了迷药,蓄意偷盗,还请大人明鉴。”
此话一出,别说左佑了,旁边几个闻风而来的衙役都笑了:“偷盗?连住宿钱都出不起的人家,旁人偷你什么?
要偷,也该偷到你们那屋吧,不过那就不知是偷钱,还是偷......嘿嘿偷人了!”
苏曼如被气得牙痒,陆轻筠也非常反感这等低俗玩笑,但人在屋檐下,她不得不弯腰,这些说荤话的衙役们她都记着,现在是对付不了他们,但日后有机会,她定是不会放过!
“行了,浑说什么?还嫌这二日不够麻烦?”左佑瞧着陆轻筠表情不对头,赶紧呵斥住了属下,今晚他可是瞧见陆轻筠去了后院,想来这位出身乡野的陆姑娘与骁王关系匪浅,他可不想再生事端。
不过这陆家丫头着实太过招摇,是得想个法子发落一番,左佑眼神停留在张三身上,忽然来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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