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这张嘴说错话了,实在对不住。”陆恒假意扇了自己一下,可却挥不掉那衙役的心理阴影。
这人惜命得很,此时倒是冠冕堂皇了起来:“不过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左大人,不如咱们便自个审,也不耽误事儿。”
他一双阴冷的眼看向张三,那尖嘴猴腮的脸庞竟不知何时跟那死去的妇人对上了号,难道真是来寻仇的?
对于这位关系户,左佑还是忌惮三分的,于是便也松了口:“那你们便去审,但切记没要闹出动静,骁王在此。”
张三那黄豆大的脑瓜子听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可此时却是明白自个儿要遭难了,那衙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喊:
“冤枉啊大人!都是陆恒这厮冤枉小的!”
他声音喊得大,那害人衙役一鞭子就抽了过去,张三被打得歪倒了身子,他自知要遭难,挣扎中竟是喊出了陆晴雪的名字:“陆小姐,陆家的晴雪小姐救我啊——唔唔唔”
他喊得大声,但那衙役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张三撕心裂肺的挣扎着看向陆晴雪的房间,可那房内却毫无动静。
为什么!陆晴雪明明是醒着的!
待几个衙役狠辣的将张三给拖下去后,左佑又板着脸叮嘱一顿:“这一路还有一月半时日,陆家还是没要太张狂了,毕竟前头可还有不少贼寇匪徒,能不能活着到岭南,这就难说了。”
他眼含威胁,陆恒连连点头,给他做足了面子,左佑总算舒心一秒,正要转身回房,却听那胖子厚颜无耻说:“左大人这油灯一会儿用不上吧,我瞧着还有半盏呢,嘿嘿,毕竟我母亲还未醒,这房内阴暗我——”
左佑被气个不轻,又不耐烦听这死胖子啰嗦,只没好气的将油灯砸在陆恒手上扭头就走。
那灯芯燃烧出的火星子灼在手上,陆恒细皮嫩肉却也不在意,甚至还笑着送客:“左大人睡好!”
陆轻筠简直没眼看,苏曼如眼神也非常复杂,她没想到此前“温文尔雅”的陆丞相,竟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陆恒扭头就对上两张复杂的脸,不由得老脸一红,吹胡子瞪眼:“看什么?这油灯可要二十几文一盏,为父这叫物尽其用,节俭,懂吧!”
行吧,您说的对,咱家现在的确要节俭!陆轻筠如是想。
另一边,陆晴雪实际上压根没睡着,她今日见到张三父子后,从他二人口中得知苏曼如在天阳郡出手的压根不是簪子!而是玉佩!
怪不得昨日三皇子的人没来接她!
她认定这绝对是王氏的障眼法,于是今晚铁了心的跟王氏住在一起,为的就是等王氏睡觉后再行搜寻玉簪。
这玉簪可是她回京的敲门砖,从张三口中她得知那玉簪对三皇子很重要,陆晴雪若想回京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自然需要三皇子的帮助。
对了,三皇子的人呢?不是说好埋伏在附近吗?怎的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见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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