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些最低也是一个秀才,都没剃发,特别是陕西山西山东乃至冒着风险的北直隶士子,这些很多都在殉节名单上。而且目前缺官都快缺死了,六部都还没齐全。
九月九号的宗室考以后才彻底出成绩,例如几位在明末清初留下姓名的宗子都被朱媺娖委以重任,大海欢迎您,以后你们都会是名垂青史的大航海家。朱媺娖的险恶用心还不足为人道也,哪怕是张家玉都猜不到。
出成绩以后就要走马上任,与平常不同,朱媺娖对异地用官不是很感冒,只有本地人才知道谁有钱,知道谁该割羊毛放血。
整个九月就在各地走马上任中度过,一时官僚系统的饱和让朱媺娖都想要和太祖爷爷一样,把刚升的官员俸禄给砍下去,这是朕的钱,朕的钱.jpg
但朱媺娖最终还是没有如此,大概是因为她还不傻……
十月,李定国在河南战果颇多,至少跟去武装游猎的高杰比还是挺劳心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陕西山西那里该谁东征也排上日程。
一直以来给人“惊喜”的朱媺娖又又又爆了一个大雷:没有谁,比兴国公,更合适。
不能说朝野侧目了,而是朝野大惊,群情汹涌,哪怕是李过都上书自己年老体衰,不能担此重任。甚至还有好事者翻出卢九德给弘光的上表、给隆武皇帝的上表从其中嗅出一丝丝特殊味道。
“没有人明白我的苦心啊。”朱媺娖对左右感叹,过来觐见的各位大佬除了张家玉都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词。
“臣等都是为国事着想,此天下乃高皇帝的天下,怎么可以轻易许人?”一向温润的张家玉也开始严词厉喝。
“难道在家玉眼睛里我是汉哀帝吗?还是兴国公是……”想起李过那张老脸,再想象“断袖之癖”,朱媺娖的胃隐隐有些翻涌。
“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臣觉得有更好的人选总领陕西军务。”张家玉硬邦邦的说。
“荆国公?”朱媺娖往后倚靠,挑眉问道。
张家玉一时语塞:“……荆国公也比兴国公强。”
朱媺娖疲惫的微阖眼眸,有些虚弱,但声音却直直的传入在座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们为什么如此,我明白你们希望我以太祖高皇帝为目标,高皇帝日月重光,我也一直努力着,但唯独在对待功臣这一方面我不想。”
她掩袖遮住眼睛:“我不想君臣相疑,想给我一个交代,给他一个交代,给天下一个交代。”也是给……先帝一个交代。
“陛下这是拿祖宗基业在赌。”张家玉冷静的指出。
“对。”朱媺娖粲然一笑,眼中含泪:“与其日后疑神疑鬼,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三人成虎,曾母都疑心自己的儿子杀人,更何况别人呢?”
“陛下不该把自己的私情至于国家大事之上。”张家玉还是不依不饶:“做出如此轻狂之举。”
“我意已决。”朱媺娖摇摇头,绞尽脑汁的想要说服他们。
可惜朝廷经过朱媺娖的精简,无一不是忠贞报国之士,导致朱媺娖好说歹说都没用。就连马士英都不敢说什么,大明朝文臣的武德挺不错的,在场的也都是久历战阵,马士英还挺惜命。
这把朱媺娖给气急了,她这还跟赵构不一样,赵构是想卖国不打了,终归还是能找出服从她的人。朱媺娖是打也要打,打到死都要打,她冒着万分之一李过可能割据甘陕、扩大战区的风险,来干这种事。
“兴国公年老体衰,就算陛下说服的了我们,兴国公也未必能够担当重任吧。”张家玉怒气冲冲。
朱媺娖的火气也上来了,她深吸一口气,忍气吞声的说:“这是我和兴国公的事,不劳诸位了。”
“把兴国公找来。”朱媺娖冷着脸吩咐,然后她就听见李过很不给面子表示自己年纪大了、生病了,无法面圣。
这些日子随着舆论的发酵,李过很早就称病在家,当然推辞的奏章是一个也没少上。其实他已经对现在的情况心满意足了,国公国公也封了,还追封了三代,老家也回去收拾了,自己已经死而无憾,打下南京以后李过也没打算再上阵。他自知自己身份敏感,都五十岁的人了安享晚年也可以了。
可朱媺娖不会给他面子,她听到兴国公告病的消息后,一拂袖站起身来:“病了,很好,我要去探望探望兴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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