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看向满眼深情，语气温柔里透着深刻关心的戚岘山，放下了千缠百绕的心，将头斜靠在戚岘山的肩膀处，轻点了点头。
医院——
“戚先生身体如何了？”
李浩走到病房门口，正巧碰到等在病房门口的屈奇，先凌琦一步出声问道。
“李队，你来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局里其余的警员不是有任务在身，就是忙的实在脱不开身，唯有屈奇这个电脑天才稍微空闲一些。
事后，在戚南桥被送上救护车的第一时间，李浩就打电话给屈奇，叫他放下手里的事，火速赶往市级医院。
“戚先生怎么了？”
李浩见屈奇神情严肃，下意识觉得戚南桥出了什么事，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
“李队，戚先生没事，医生说他左边胳膊有点脱臼，现在已经恢复好了。只是，他醒来之后就说有事找你，我这会儿出来，就是准备打电话问问你在哪儿！”
屈奇摇了摇手里的手机，他虽看不懂李浩为何一副忧心紧张模样，却依然照实把戚南桥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是说戚先生醒了？”
李浩见屈奇点头，当即松口气，又紧跟着追问，“戚先生叫我进去吗？”
屈奇看了一眼虽默不作声，眼里同样凝聚着担忧的凌琦，连忙应道：“是的，李队，戚先生正叫你进去呢！”
作为整个脑子及身心，都投入到电脑上的天才，虽看不懂李浩，一会功夫变了数变的脸色，然，稍一深思，多少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事宜，见李浩得到戚南桥无事之言，脸上当即漾起喜色，屈奇那戴着眼镜、皮肤偏暗黄的国字脸上，亦跟着绽出一个腼腆的笑意。
“那个，李队，我可以回去了吧？”
就在李浩和凌琦转身要进病房的时候，屈奇鼓起勇气，连忙出声询问。
大概是常年与电脑打交道的原因，屈奇的性子平时比较孤僻和安静，一般能不说话时尽量不开口说话，在局里存在率极低。
市局第一次把屈奇分配给李浩时，李浩还极不满意，后来经过几次大小案件，发现其能力的确非同寻常，这才算彻底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行，你先回去吧！”
“谢谢，李队！”
得到李浩的准许，屈奇高兴的恨不得原地转个圈，当想到这是公众场合后，便歇了心思。
当然，他也没那个胆子做这种大胆的动作，于是，只是道了声谢后，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医院。
“学校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戚南桥扫了一眼站在李浩身边的凌琦，避重就轻的问道。
李浩没想到戚南桥一见到他，没问自己为何跳楼，而是问学校里面的有关事项。
见戚南桥面上认真严肃，李浩踌躇了一下，回答道：“这次的案子不简单，凌琦说是一种叫做殇的东西在作祟。”
李浩顿了顿，见戚南桥紧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解答，而凌琦又没有接话的意思，李浩额头一瞬冒出丝丝冷汗，只得硬着头皮按照凌琦与他说的那些话，有些磕绊的将一五一十复述一遍 。
“凌仙长，李浩说的都是真的吗？”
戚南桥没想到自己竟会为了凌琦去跳楼自杀，他觉得现在很没有颜面见凌琦，除了会让他觉得很尴尬，更多的是心上会涌出诸多不适之感。
尤其是当她不给他好脸色时，他的心里就会充满了悔恨和痛楚，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戚南桥再一次将心底冒出的，那种令人窒息恐惧念头压了下去，正色道：“在我没跳楼之前，就发现这个案子有些奇怪了，现在我更加肯定了。”
“为何这样说？”
凌琦避开戚南桥如影随形的目光，下意识地问道。
“那个在学校大门口，主动与我们说发现死者经过的闻云如，带回警局了吗？”
戚南桥没有立即回答凌琦的疑问，而是抓住床边扶手坐起身，看向李浩目光凝重地问道。
凌琦右手微抬，下意识想要上前扶戚南桥，待看到他毫无波澜的双眼，猛然惊醒，又将手悄无声息地放了下来。
李浩瞥了一眼凌琦的动作、又极快收回目光，“戚先生，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那个闻云如有什么问题！”
话外之音就是现在还不能抓她。
戚南桥想起他跳楼时，脑中闪过的影像，又说道：“我跳楼时，看到了死者生前的一些事儿，那个闻云如和他们一起在实验楼上，她看着莫其英的神色很可怕，充满了嫉妒和恨意，甚至在几人争吵的时候，开口拼命地诅咒那个叫莫齐英的女生，叫她去死。
而那女生大概就是因着，你方才所说的殇引诱，竟真的跳下了楼。
而那叫董卓的男同学、见闻如云诅咒莫奇英很是愤怒，在想要抬手打她耳光的时候，却看见莫奇英真的跳了楼。
他快步跑到楼边拉住了她，最终因为势单力薄、没坚持住，与其一起坠了楼。
这也就是我们一进案发现场，就看到两个死者手拉着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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