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交谈的声音，还有挣扎敲击的声音，以及痛苦的呻吟声。
“859号精神到了临界点，快要控制不住了。”
“快！快过来帮我按住1156号！”
“1233号醒来了！”她身边的声音激动地说。
这些编号，很有实验室的感觉，季无忧想着。
然后，她眼前的罩子被打开了，刺鼻的消毒水味，血腥味，还有不知道什么化学物质的味道交杂在一起，难闻得让她皱着眉。
鼻子动了动，还痛。
她鼻子里，还插着一根管。
“……”
季无忧垂眸，随后就发现有人在触碰她头上的装置。
两个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激动又谨慎地问她：“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吗？”
“…痛。”季无忧声音沙哑地说，喉咙像火烧一样干涩和疼痛。
听到季无忧说的话，两个白大褂却无动于衷。
“指数正常。”
“身体状况正常。”
“精神正常，能沟通。”
白大褂一号说：“松开她头上的装置。”
头上装置被移除之后，季无忧的呼吸顺畅了一点。但喉咙的刺痛让她吞咽的时候十分痛苦。
少了负重的东西之后，季无忧才感觉到她脖子以下其实也是被束缚着的，根本不能动弹。
这时候，季无忧才有空回忆，她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入梦啊！
天杀的颜嘉轩，说好了会碰头的？
季无忧现在除了无能狂怒，什么都做不到。
“859号安静下来了！天啊！”有白大褂激动地说。
季无忧沿着声音源看过去，那是一个四肢皮包骨，毫无血色，行将就木的人。看不到样子，但是季无忧觉得这人快死了。
这梦里的感觉太真实，也太痛苦，季无忧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只能配合白大褂，见步行步。
“新来的这一批，挣扎都很剧烈。”
“我们负责的1233号还好，一切稳定。”她身边的白大褂说。
季无忧暗自讥笑，这些人，真不把他们当人。她还清醒着呢，都只喊编号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季无忧低着眼帘，抿着唇，平静地等待接下来的事情。
“先带她去隔壁测试室看看。”一个类似领班的白大褂说。
而另外一个859，同样被这样要求。
季无忧全身被解开束缚，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她的双手被重新用类似手铐的巨大手环绑着，然后慢吞吞地跟着两个白大褂离开。
“体能太差。”
“身体硬度不够。”
“没有异变已经很好了。”
在梦里，不知道这群白大褂给她做了什么，现在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不对。但总感觉，这是一个安全隐患。
季无忧忐忑地跟着，回头的时候发现，所谓的859号，就是绝症版的颜嘉轩。季无忧看到之后，面无表情地回头，然后心里发冷。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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