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死亡的恐惧，吓得快要失去心智了。
哪怕任何一丝存活的希望他都不想放过。
看了金元宝一眼，银元宝忽然笑了一下。
当然，是苦笑，是自嘲的笑，也是心哀莫大于死的笑。
在这一刻，他或许体会到了什么叫大难临头各自飞，什么叫背信弃义，什么叫拔吊无情！
“不错，都是我策划的，牙哥和黄元都是我搞的。方岩，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怒火就朝我来吧！”
说完，银元宝闭上了眼睛。
看上去，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了。
我没有让他失望，直接歪了一个脖子。
随即，哑巴扣动扳机！
“啾！”
一道低沉急促的声音响起，只见银元宝的眉心炸出一个血洞。
同时，他也睁开了眼，整个人更是剧烈颤抖了一下。
不过，就此一下，他的身子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慢慢的瘫软了下去。
整个过程，金元宝亲眼目睹。
看着倒在地上的银元宝，他看上去既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莫名的难过，还有肉眼可见的惊恐。
复杂的表情很难用语言精准的诠释出来。
说实话，看到这几人的惨状，尤其是看到银元宝脑门开瓢之后，哪怕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我也有了轻微的颤抖。
而且这种颤抖还是控制不住的那种。
我是杀过人，但我并不喜欢杀人。
不过，想到老牙的惨状之后，这种本能的生理反应慢慢就消失了。
当下我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然后，‘啪嗒’一声点上火。
我不是在刻意装逼，抽烟既为了缓解我内心的不适，也能给金元宝缓冲的时间。
吐出一口烟雾后，我缓缓说道，“宝哥，既然这事跟你没有关系，那我肯定不会搞你的。”
“但是，想活的话.......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能做到吗？”
“好......好......，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恐惧让金元宝忘记了肩膀上的枪伤，也让他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
当下他的眼里已经没有光了，空洞洞的更像是一具行尸。
“谁给你提供牙哥的情报？”
“牙哥身边一共有多少二五仔？”
“这事跟段风有没有关系？”
......
金元宝确实很配合，我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从金元宝的表情，以及信息的真实性来看，这些话，应该是真的。
我问了五个问题，雷哥问了三个。
等这几个问题问完之后，雷哥和我都没有问的了。
不过，我还是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宝哥，二宝哥死了，你难不难过？”
金元宝下意识的点点头。
“既然难过，那你就下去陪他吧！才这么一会，他应该没走远。下去的时候，记得小跑两步，别让二宝哥一个人......走的孤单。”
我说完之后，金元宝才幡然醒悟，眼睛异乎寻常的明亮。
“方岩，你他妈的说话不算话！我草......”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来，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
因为一颗无情的子弹从枪膛射出，也正中他的眉心！
然后，金元宝保持着可怖的表情，缓缓倒在了银元宝的身上。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他俩的嘴刚好是贴着的状态。
命运竟然如此安排，那他们下辈子应该还是情侣。
如此缘分，真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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