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端是无情君子。
而后视线开始混沌,那张熟悉的面容又变的重重叠叠,看不太真切。
她不由嗤笑了一声,略带自嘲。
再也不想了,不然看谁都像他。
撑着男人的手臂站直身子,又推开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可是一步三晃,头愈发笨重。
她摇了摇头,便有一双手伸到她面前,作势要牵她。
凌知看着那只有四根手指的手掌怔愣了片刻,思绪像是被人用指甲掐了一下,瞬间刺痛清醒。
她猛的抬头看清那人的面容,而后有些不知所措的退后两步,目光中的惊慌逃避几乎溢出眼眶。
一个拧身,她拔腿就跑。
红粉的围幔被拨的扬起,凌知分不清东南西北,蹿进了一个小隔间里。
司无崖一个纵身追上来,伸手便要去扣凌知的腰肢。
小隔间里没有别的出路,凌知被追来的司无崖堵死,情急之下与之交起手来。
揉掌抵御,翻掌出击,衣袖在空中打的呼呼作响。
不足四个来回,凌知双手被反扣在脑后,司无崖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腕扣的死死的,然后将她逼在角落的木柱上。
飞纵的剑眉压低,声音有些不悦。
“见着本座,跑什么?”
凌知看着那张近在咫尺,自上而下压迫来的视线,胸膛里好似边塞的战鼓,急促热烈。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什么,只是听了胭脂的那一曲琵琶,她对眼前人的心思已经清明。
逃跑似乎是潜意识的行为。
这种忽然明了的情绪让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但——
她憋着一张红脸,不甘示弱的反呛,“我想跑就跑,与你什么关系!”
确实这样说也没有问题。
司无崖抿了抿唇,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又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从凌知进到二楼房间起,他就已经坐在楼下的隔间里了。
若不是知道胭脂是个女子,恐怕他就要破门而入,将这个丫头从里面提溜出来。
出来后见她面色绯红,便知是喝了酒的缘故,就这短短一截楼梯,四周垂涎的眼神接连不断。
还有喝醉的男人借势在她身上轻碰,看的他是相当恼火。
然而她还像个没事的人,一步三晃的走下来。
凌知继续呛他,“人人都能来,凭什么我不能来!”
“我就要来,我不仅要来,我今晚就在这不走了!”
手中的挣扎从未停止,扭的她一头薄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司无崖闻言挑眉逼近她,与她的脸仅仅一指之隔。
“哦?你的意思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语气低沉调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让她浑身不自在。两只亮晶晶眼睛的闪烁不定,甚至不敢看他。
司无崖就隔得这么近看她,圆润的小耳垂粉粉的,就连耳朵下一截白皙的脖颈肉眼可见的变粉。
她撇过脸,动了动唇,“是又怎么样,跟你没有关系。”
声音细小如蚊子嗡鸣。
他贴的太近了,这种熟悉的感觉,瞬间拉起了记忆里的共鸣。
那个夜晚,也是这般。
凌知内心不由发颤,如果这里有缝隙,她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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