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者再也没人能拨动她的内心,使得那条弧线越过前者。
小暴送给凌知的蓝焰火,她带回了寝殿。
并且找了一支黑瓷釉金纹长颈瓶将它插起,养在房中。
司无崖并没有给凌知安排住所,凌知也自然地住进了他的寝殿。
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凌知好几日都没见着他,所以也潇洒快活了几日。
这天凌知正托腮靠在石桌上观察着瓶中的蓝焰火,心中微微惊叹。
“果然是好顽强,便是折断了还能养上这么些天,并不凋零。”
又可叹小暴将它养了这么久,不该将它摘下送给自己。
于是在手指头上咬了一口,细微的刺痛从指尖传来,凌知挤出一滴灵汁滴在蓝焰火身上。
恰好司无崖迈步进来,蓝焰火接收到灵汁的滋润后蓝光微盛,原本软皱的花瓣瞬间焕然一新,花瓣饱满平整,色泽闪烁耀眼。
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攥紧。
声音略有不悦从头顶飘下来,“做什么?”
回头一看,便是司无崖蹙眉的一张脸。
在蓝焰火的映照之下,司无崖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一层蓝灰,眉头皱起似的阴影更深,像是一副训人的模样。
“这花黑沙州里多的是,枯萎了换一朵便是。”
话是这样说,但此刻这朵花对凌知来说已不同其它花朵的意义。
他这态度,又不免让她想起心中的疙瘩。
是不是因为我的再生能力,所以那时他亦是这般想的,不过取一块灵体而已,有什么打紧?
心头一刺,盖过了指尖的疼痛。
她压低眉头,藏下心绪,并将手抽了出来,略显疏离道,“与你无关。”
她藏不好情绪的。
司无崖一眼便看出了异样,但还是不顾她抗拒的将手抓住,从怀中取出一块纱布,将伤口轻轻包裹。
随后,开始温柔的套话。
“花很好看,哪里摘的?”
凌知看着自己被包裹好的指尖,瞥他一眼,默不作声。
并不打算告诉他。
套话失败。
凌知甚至开始下逐客令。
“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么?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可要睡了。”
司无崖眉头微挑,看着那朵蓝焰火道:“恩,无事,本座也要安寝了。”
说完后也不出去,围着石桌开始踱步,细细端详这朵蓝焰火。
凌知觉得他的眼神中藏着冷意,不由发毛,伸手将那插花的瓷瓶抱在了怀中,护了起来。
这一举动让司无崖脑门突突跳了两下,更想弄清楚这花究竟是谁送的,眼眸中不由带上一点幽怨,看向了凌知。
凌知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告诉你,休想打我这支花的主意,你要是喜欢,黑沙州这么多,自去随便摘一朵便是!”
又将他的一番话原封不动的丢了回去。
司无崖这才将视线从花朵上移向凌知的双眸,后懒懒收回,漫不经心道,“夜深了,安寝吧。”
竟然往里头走去。
凌知怔住,脱口质问道,“这是我的房间,你要做什么?”
司无崖压低了眉头,腹黑道,“小凌知,你说错了。”
“这里是我们的寝殿。”
随后留给凌知一个后脑勺和挺括的背影,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
凌知面上一窘,站起身退后一步,“谁...谁要跟你一个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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