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之下,声音沙哑的问,“摸到了么?”
凌知面上一片绯色,耳朵里都快冲出两股热气,但还是不甘示弱的摸了摸。
她问,“这个么?”
确实摸到了。
是颗软软的豆子。
哦不,偏硬的豆子。
手指捏住它,又本能的按了按。
司无崖浑身紧绷,没想到她还是这么莽,叫摸就真的摸。
脸色古怪,眉毛抽了抽,然后把她的手从中衣里提了出来。
他压低了嗓音道,“别乱摸。”
凌知还略有不服,低声辩驳,“不是你叫我摸......”
司无崖无奈压下眉头,“我叫你摸...我的伤口。”
中衣顺势解开,露出被血染红的里衣。
除了里衣是白色,外头的衣衫都是玄色黑色,故而鲜血染就难以发现。
然而湿润的衣衫是可以摸出来的,这触感她竟然没有发觉。
她以为司无崖又要戏弄她来着。
抿了抿唇,她缩回两只手,乖巧的拢在身前,等待司无崖解开最后的里衣,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她盯的那块染血的位置,看的十分认真,眸中清澈,没有半点旁的心思。
饶是这样,司无崖还是被她的目光影响到,深吸一口气,缓慢的吐纳出温热的气息。
里衣解开,露出缠绕着纱布的胸膛。
尽管他瘦了许多,腰腹处肌肉依旧明显,线条硬朗流畅,养眼至极。
纱布已经被鲜血染透,红的发黑,乍眼看去鲜艳刺目。
然而凌知的脸通的一下红到底,原本欺霜压雪的肌肤此刻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目光莹莹闪烁,她看着司无崖右胸前的一粒暗色,羞窘的说不出话。
不是豆子。
是......
司无崖见她这副表情,嗤的笑出声。
无知者无畏。
怪道如此生猛,原是没想到这一层。
而今见着真身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情态上来,既是好笑又是可爱,还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怯。
他一笑,凌知愈发坐不住了。
索性脑袋一撇,背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你耍我!”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
“哪有。”
“小凌知。”
袖子被人牵住,轻轻扯了扯。
“小凌知。”
“你不给我上药,我当真要疼死了。”
“嘶......”
凌知回头悄悄看他一眼,刚好撞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那一眼中带着浓浓笑意。
凌知蓦的就心软了。
她低哼着转过身来,司无崖靠近她几分,端正身体,等她给自己拆解纱布。
双手环过他的腰肢将纱布一圈圈解下,鼻尖恰好触碰到他精瘦的胸膛。
温温的,暖暖的。
叫她想起自己身体变小时,自己经常抱着他的脖子缩在他怀中。
染血的纱布被彻底解开,露出胸前一个狰狞的黑色窟窿,和一道长长的疮疤。
窟窿是问天剑留下的,已经被缝补过。黑色血痂裂开,里头又不断地涌出红色鲜血。
长长的疮疤却比这剑疮还要狰狞百倍。
新皮旧皮长在一处,无数针眼缝补的痕迹,凌乱交错,像几只叠在一起的蜈蚣。
这是司无崖放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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