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娘娘便动身了,那丫头正好认得这个丫鬟正是容嫔宫里的。”
“况且更巧的是,前日里容嫔宫里正巧死了个太监,据说是偷喝了主子的酒酿,不慎跌入了井里,被发现时人已经泡得面目全非了。”
徐永年在得知祁昭仪给皇帝戴了绿帽后第一时间便是按照名录排查宫里的太监,内宫里混入了男子,这可是天大的失职。
更让他惶恐的是,他居然没能找出这个人,当然也不排除此人的手之后便潜逃的可能。
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一个太监,就不得不令人多想了。
皇帝沉默了片刻,不用问,这个死去的太监身上必定没有破绽。
只是内宫出了这种事,锦衣卫居然没有丝毫察觉,若不是程嘉嘉,他只怕是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皇帝蹙着眉,他记得容嫔是十几年前进的宫,父亲似乎是阳城资县县令。
徐永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见他面色没有异样,又大着胆子接着说道,“容嫔是赵家的老来女,是她父亲赵关当年新纳的姨娘所出,几年前赵关已致仕回乡,只是赵关回乡后便缠绵病榻,已去世两年了。”
“赵关死后,容嫔的生母也突发恶疾紧跟着走了。”
“容嫔的哥哥在读书上没有天赋,如今靠着赵关留下的积累在乡里置了田地收租,日子还算过得去。”
这件事皇帝还有印象,容嫔还为她的生母求了个恩典,希望母亲能葬在赵家的祖坟。
徐永年突然提这些自然不是废话,皇帝等着他的下文。
“这次到是有新的收获,据赵家的老嬷嬷所言,那姨娘当年产女虽说是早产,但生下来的容嫔却像是足月生下的,不过姨娘怀孕时进补地比较厉害,倒也没人怀疑,左右又是个女孩,也没人在意。”
“不过姨娘死前说了些胡话,为了大业,光复之类的,被这个老嬷嬷不小心听到了,她才回想起这些不对劲。”
“只是这些话她也不敢外传,一直到锦衣卫前去调查才和盘托出。”
皇帝的神色不明,为了大业这句话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了,只是这帮人人不成气势,他也只是略有关注。
没想到这帮人居然长本事了,居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锦衣卫的调查还算隐秘,徐永年不敢打草惊蛇。
只是要找出那个男子,恐怕突破口还在容嫔这里。
这帮前燕遗留下来的祸端,敢混淆皇家血脉,皇帝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先按兵不动,这次要顺藤摸瓜把这帮反贼一网打尽。”
皇帝神色不明,出了这种事,徐永年万死难辞其咎,不过嘉嘉小福宝那边还需要徐永年这个挡箭牌,还得留着。
他想起此事决定敲打敲打徐永年。
“徐爱卿,你跟了朕二十多年了吧。”
徐永年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急忙跪下重重的磕了下头,“当年奴婢只是宫里一个人人可欺的小太监,是陛下偶遇将奴婢救下,给了奴婢新生。”
“奴婢的命是陛下给的,当年奴婢便下定决心为陛下肝脑涂地,如今此心不变!”
皇帝的眸光扫过徐永年,确实也是个忠心的。
“这次就先记下,日后将功折罪吧,不过要谨记一点,该闭嘴的事情全都烂在肚子里。”
皇帝的语气意味深长。
徐永年瞬间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做了这么多年的指挥使,他能不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吗。
陛下特意提点的这一句,联想到最近的寻常,他立马想到那个手段神秘又知晓众多秘密的神秘人。
“多谢陛下,奴婢必将谨记,从此奴婢脸上面具片刻不敢摘下!”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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