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韩嫂和佣人们外露的喜悦情绪,傅聿川就沉闷很多。
他性格如此。
似乎不会大喜也不会大悲。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是淡淡的,脸上没有表情。
隔着微凉的西装外套,林浅却听见了他加快的心跳声。他其实是有情绪的,只不过他习惯了将所有的事掩藏在内心深处,很少表现出来。她抬头看他,借着昏黄的路灯灯光,透过镜片,林浅能从他黑眸中看见自己的模样,仅有她的模样。
林浅逗他:“你不牵我手吗?”
傅聿川:“我怕你疼。”
后天通过短时间高强度虐行导致的心理性应激障碍没那么容易痊愈,她养了一年才能勉强站在他面前。
当掌心里落入她柔软的手,傅聿川还是本能地握住了。他听见她轻笑了几声,仿佛在说,你身体比嘴巴诚实得多。
身体是本能。
嘴上说的话是通过大脑深思熟虑组织的措辞。
前者从心,傅聿川很早以前就清楚地认识到她住进了他心里,潜移默化地深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办法割舍。因为过度在乎,所以格外担心,也时常会感到害怕,用最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我可以死,我爱的人都要好好活着。
两人并肩相伴进了院子。
芝宝扑哧扑哧迈着小猫步跟在后方。
十指相扣,林浅能感受到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男士婚戒,他从不摘下,随身戴了这么些年,戒指的边缘都有点平滑了。
“在周家老宅,我在昏过去之前看见你冲了进来。”
“我一直都知道当天救我的人不是京城武警的李队,我也知道我在榕城住院那两个月,每天深夜来病房,换掉我床头的新鲜玫瑰,带着糕点的人不是护工小姐。”
“医生给我催眠,说我比他见过的病人都要容易起效果,我自己在主动地遗忘你。因为我生气,非常生气,明明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你却说你对我只是丈夫对妻子的责任。”
“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气过,可是你本人又那么好,我的怒火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只能跟你和平分手,其实背地里我有想过要不要找个高手把你暗杀算了。”
傅聿川沉默。
林浅一边走一边盯着他,凶道:“怎么不说话?”
“怕你找高手暗杀我。”
“……”林浅莫名被他逗笑了,神经,为什么忽然觉得很好笑,她忍了忍,才维持住脸上的严肃,又说:“去了青城半年,物理催眠就逐渐失去了效果。让我完全记起你,是去年七夕节我的花店刚营业,生意不太好,你趁着我外出买东西,找我的店员买了一大半的玫瑰花。”
“在你进店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我就站在街角,清楚地看见了你。那天之后,我知道青城政府6·1儿童节当晚燃放的烟花是你定制的,我也知道段希是你的下属,我还知道你把我的旧手机拿走了,新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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