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往哪儿使。
无常说要睡觉，凡音就拉着他说笑话；想休息了，就痛心疾首地指责他太过敷衍。
总而言之，凡音完全不想安静下来。
换作平时，道尔肯定会把车停下来，然后掀开车帘大喊一声“吵死了，你这家伙给我安静点”，这次却异常能忍。
曼珠沙华的注意力全程都在被灌醉了酒软趴趴贴在自己身上的洛十七这边，被他毫无防备尽情撒娇的模样勾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不对劲。
凡音看似闹腾，实则是发现无常闷闷不乐，想帮他分散注意力。
他们俩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凡音当然能看出来无常不对劲。
虽然平时会毫无顾忌地相互吐槽，但真要有什么伤心事，无常反倒下意识不想让别人看出来。
只可惜，这种强装镇定在凡音看来也是一种异常。
他似乎很不喜欢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尤其是沮丧和心情低落的时候最怕让人看出来，应该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倘若无常总是阴晴不定，一有什么情绪就发疯，吵得旁人不得安宁，曼珠沙华早就甩两巴掌赶他下车了。
可他情绪这么内敛，反倒叫人都不知道该不该问两句。
也只有凡音会贴心地用吵闹的方式来缓解无常的疲惫吧。
面对好友的胡搅蛮缠，他也只能无奈地笑笑，没人能对一个这么卖力讨自己欢心的朋友一直摆着张冷脸。
终于，在凡音的努力之下，无常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消瘦的脸上似有意味深长的笑容，凡音也红着脸看向这边。
心情变好是好事，可为什么总感觉他们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这边呢？
直到这时，曼珠沙华才意识到，让洛十七靠在自己肩上这个动作本身好像就过于亲密了。
更何况这家伙比较壮实，虽然没道尔那么壮硕，但和曼珠沙华一比，整个人还是显得高大许多。
修长的手臂搭在一边，随着马车晃动，很容易看成是在抚摸薄纱之下光滑细腻的大腿。
洛十七靠着曼珠沙华的肩膀，就好像是在用脸蹭她白皙细长的脖颈。
换而言之，在凡音和无常的视角看来，完全就是洛十七压在她身上。
“咳咳——”曼珠沙华咳嗽一声，急忙将洛十七扶正。
结果这家伙喝醉之后身体就莫名地沉，怎么推都推不动，更像是她当着两人的面，趁着洛十七酒醉昏迷，疯狂对他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必须承认，洛十七的胸膛的确很结实，同时还富有弹性，所以在推他的时候，曼珠沙华下意识避开这一片会将力道大幅度缓冲的区域，转而往下移动，尝试从腹部将他移开。
然而，当双手搭上去的那一刻，曼珠沙华的双手像是被施了魔法，完全脱离掌控，在区域分明的硬块肌肉周围疯狂游走，连带着表情都不受控制，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旁边还有其他人在看着。
“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曼珠沙华满脸通红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却发现无常早已满脸通红地将视线别开，凡音更是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曼珠沙华小姐，看你的样子应该很熟练吧？手感怎么样？”凡音刻意压低声音道。
我没有经常做那种事——原本想说这句话，可不知为何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很棒”。
无常一听，头又往下低了不少。
凡音喃喃自语道：“真好啊，我也想试试看，道尔的身材应该更好吧……”
明明是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马车也不时发出各种响动，可道尔却偏偏鬼使神差地听到了车厢内的谈话，外面立刻飘来一句带着些许愉悦的邀请：“你要是想摸的话也未尝不可。”
“还是不了。”一想到被占便宜的道尔反而更快活，凡音就莫名感觉自己变脏了，连带着语气也冰冷不少。
“嘁，小气鬼！”车厢外传来道尔不满的控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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