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缓慢前行,就这样,慢慢地独自散步远去。
现在时间尚早,不过临近正午。
北地升起的阳光直上南域当空,天地一片明亮。
当神圣的光芒照耀在大地之上,万物生灵蓬勃发展,欣欣向荣。唯独这古怪的南域绿洲一处,黄土高坡,杂草不生。
一处略显贫瘠的黄土山沟里,一座无人关注的道观座立当场。
当光芒爬上后堂窗户,越过漏风的纸窗,漫过前堂。一位身材佝偻,花白胡须的老道士睁开了双眸。
老道士很老,面容褶皱,头发花白。老道士也很穷酸,头上只簪有一根普通的树簪,身上唯一件衣裳,还是打了补丁,洗到发白的宽大道衫。
当庭院里孩童的玩闹声传到前堂,老道士终于是起了身,走向角落的衣角架。看着面前那件稍稍显得大气,有道人风范的道袍之时,眼里满是沉默。
他是黄松观最后一位观主,也是最后一名弟子。
昔年他修行武道,侥幸破开桎梏,达以入道。可是门派凋零,道观没落,偌大的一所道观,弟子是走的走,散的散,早已没有什么辉煌可言。
他一把老骨头,人老了,走不动,也不想走,身为道观最后的弟子,他想当然地接替到了观主之位。
如今的黄松观,说的好听是一所道观,事实上,这里就是一群可怜人的避风港。
那些在民间,因战乱失去双亲或者被父母遗弃的孤儿,都会被他抱回来,安心抚养。道观不大,恰好容纳这些孩子成长。
老道士做这些,不是为了光复门楣,只是在这乱世之中,为这些孩子谋一个出路。
道观很穷,有时也会养不起这些孩子,年纪稍大一些的会被老道士教授几门吃饭的手段,学成之后就可以下山自谋生路。这也是老道士唯一能为他们所做。
虽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他们好。
他穿上那件一尘不染,富有道派气质的黄山道袍。整理好妆容,缓步踏出前堂。
前堂正殿供着祖师牌位,是个清静地,不容打扰。他拉起屋门,走向院落。院子里都是些孩童,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即将下山自讨生活。最小的不过三四岁,身材瘦小,面黄肌瘦。
他们迎着光,朝着北方,光芒来的方向扎马步。虽然很辛苦,却是每日必须完成的功课,做不完就没有饭吃,这是老道士唯一的要求。
每当刺眼的光照在这些孩子们眼里,让他们看不清而手忙脚乱的时候。老道士会很不厚道的横扫过去,将那些不认真,不听话的孩子一一揪出来,以示惩戒。
较小的会有怨言,较大的却会暗自发奋努力。
老道士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完全没有考校他们的意思,围绕着他们走了一圈,细声细气地说道:“别小瞧扎马功夫,扎马功夫做到极深处,有莫大玄机。”
“法身抱元守一,意念与肉身合一,在御马远眺之中,上下起伏之间,一点点达到阴阳平衡之势。别小瞧那一点平衡之势,当平衡之势达到极点,那道细若游丝的平衡极点就是你们破开天地桎梏,入道的门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