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保下她?”
宁雪阁懒散地往后靠,“这个问题我在朝堂上已经回答的很清楚了,你难道在神游吗?”
裴度偏头,“感觉那都不是你真正的目的。”
宁雪阁也笑了,“裴度,你是不是查案查多了啊,整日里疑神疑鬼的,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牢里的犯人。”
裴度点了点头,突然说起了谢襄,“你既要护她,为何不制止她上囚车?”
宁雪阁笑着摊手,“我为何要制止,之前在朝堂上我可说过,我跟她不熟,做的太多岂不让人生疑。”
见裴度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宁雪阁严肃道,“虽然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她长得也确实不错,但我现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并且过不久就要成婚,行事作风自然要收敛几分。”
她这个借口把裴度给逗笑了,他道,“这份恩典你不止是为她争取的,其他可能被泽被的人,自然也要看看。”
宁雪阁蹙眉,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会想到这个方面。
宁雪阁突然发现,眼前的裴度远比她想象中的了解她。
宁雪阁上下打量着他,“跟你做对手,应该讨不到什么好处。”
裴度舒展开精壮的身体,任由她打量,“不会,我永远不会跟你成为敌人。”
宁雪阁哼笑一声,“永远不要说永远这两个字,绝对这个词也太虚了,我只能告诉你,跟我作对的人,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裴度凝视着宁雪阁,他知道她不会再轻易信他,但他信自己就好,永远不会对宁雪阁出手,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马车已经行到闹市,宁雪阁将一张写好的纸递给漆翟,让他念给所有人听。
漆翟扫了两眼,下了马车往后面走去,跟着那辆囚车,他大声道,“昔日探花郎谢无拘,实乃女儿身……”
宁雪阁挑开侧边的车帘,看着围上来的百姓。
他们对着谢襄指指点点,有些或许是落榜的学子开始朝囚车扔烂菜叶臭鸡蛋,扔石子的也有,护卫囚车的侍卫,只是象征性的驱赶一下人群。
宁雪阁很快放下手,没有再看,她心里煎熬,若她不挑明,谢襄或许就不会受到如此对待,受人唾弃。
可古往今来之变革,向来少不了流血和牺牲,谢襄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宁雪阁的目光空洞,神情呆滞,在心中默念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裴度则是静静地望着她,眼中是明晃晃的心疼。
他知道,她在愧疚,平日里那么没心没肺的人,却最重情重义,她记恩不记仇,总是觉得亏欠别人,陷入自责中折磨自己。
裴度有时候倒希望,她能像表现出来的那般自私。
那样的话,他应该也不会觉得欠她太多了吧。
等漆翟的声音消失,宁雪阁才慢慢回神,她探出脑袋,去看囚车内谢襄的状况,好在除了头上挂了点菜叶子外,并没有受伤。
宁雪阁坐直身子,对裴度道,“待会让你的人下手轻点。”
“知道了,一会儿你亲自去看着,总能放心了吧。”
宁雪阁犹豫了一番,还是决定要面对,不能一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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