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伯是什么时候收养的夏初辰？栾嘉禾你来答。”
“夏初辰五岁沦落为乞丐，半年后被夏伯无意中发现并收养。”栾嘉禾面色沉稳，并不见慌乱。
陈笙面色微缓，正想接着问下一个，就听到另一个声音在他前头问出了声。
“屠族之祸为什么会留下一个足以成为祸根的小男孩？更别说以六扇门的能耐，半年之后才发现他？”
“发现了祸根还自己个儿收养了？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给自己挖坑埋自己吗？”
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倚靠在椅背上的寒冰冰若无其事地丢出一个又一个问题，然后抬起懵懂的目光看向陈笙。
陈笙身旁的助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这位刘鑫导演推荐来的寒冰冰是头铁吗？居然敢反问陈导？
他偷瞄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陈导，心里为寒冰冰点了根蜡。
“寒冰冰是吧？”陈笙并没翻看角色表，他的记忆力非常好，在座二十几号人，他都能一一说出他们的艺名与角色名。
“既然你向我提问了，想知道答案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寒冰冰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您请说。”
“九尾狐穗香既然拥有超越人的力量为什么不杀了忠勇侯，反而被他利用？”
“因为忠勇侯拿捏着她的软肋-樊生。”
“如你所说，既然她知道与人相恋将成为自己的软肋，为何还会选择背叛妖族？”
寒冰冰张了张嘴，却又很快闭上了，看着陈笙的脸若有所思。
陈笙见她仅听了两个问题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认真地看了她两眼。
这女人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混不吝，刚才那些问题她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可见确实有认真研读过剧本。
“还需要我回答那些问题吗？”陈笙难得耐心的问了句。
寒冰冰摇头。
她不是凡人，原本不明白凡人这种情感上的自相矛盾与优柔寡断。
但她聪明，听得出陈笙反问那两句的意思，自然能联想到六扇门首座夏伯妄图忠义两全的矛盾心理。
两人的对峙只有短短两三分钟，众人却像是看了一场博弈般的大戏。
裴可儿忍不住跟钟锦绣嘀咕，“我还以为她是女一号呢，还敢跟导演呛声……原来不过是只狐狸精！”
刚才对戏时裴可儿的台词念得只能说尚可，在寒冰冰的“特别关注”下，更是完全没有代入角色的意思。
连和栾嘉禾的对视也是紧张无措，直到看到别人对戏才缓过来。
这一下自以为看到寒冰冰出了糗，便想趁机踩两下出出气。
没等钟锦绣附和，蔡佳敏先冷哼了声。
“人家狐狸精不过是个小配角，却是对男主和他养父的戏份都了然于胸才能问出这些问题，换成你你问的出来么？”
裴可儿敢呛声过了气的寒冰冰，却不敢和正当红的蔡佳敏对上。
她讪讪地笑了笑，赶紧装作低头研究剧本去了。
耳朵很灵的寒冰冰自然听到了全部，她疑惑地看了蔡佳敏一眼。
这位美女，什么路子？她怎么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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