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过不是放假，是请假。”
想到明天要办的事情，她给那个名字发去消息。
“明天早上九点半，民政局门口见。”
托腮看着认真吃肉包的女儿，寒冰冰还是把那个问题问出了口。
“糯糯，你……还想见爸爸吗？”
糯糯手里的最后一口肉包“呱唧”掉进了粥碗里。
“不，妈妈，糯糯不想。”
听着糯糯毫不迟疑的语气，寒冰冰点头，用湿巾擦了擦她的小手，把勺子放到她手中。
“好，妈妈知道了，待会儿要不要去看妈妈上课？”
抱歉了宝贝，这会是妈妈最后一次问你这个问题，寒冰冰暗想。
今天上午是约定好的测试曲子熟练度的时间。
寒冰冰带着糯糯到达练习室的时候，其他几位已经在练习了。
“哎呀小糯糯来啦！”
看到她们，几个女人顿时停下动作，冲过来准备rua小团子。
小糯糯小胳膊交叉，一个“叉叉”阻止了她们。
“Stop！”
“姨姨们好！今天糯糯上课，不说话。姨姨们好好学习，不说话。”
说完，几人就见她从寒冰冰手中接过她的专属水杯，一路拖着到了墙边的沙发凳旁。
从她的小包包里拿出小绘本、小玩具、小零食，和水杯一一整齐地摆在了沙发上。
然后她自己坐了上去，仰着小脸蛋四处看，小腿儿悠闲地晃晃悠悠。
李梦琦掩嘴偷笑，“这小不点还挺有范儿的！”
寒冰冰看着几人仍旧黏在女儿身上的目光，轻咳了声。
“甭管她有没有范儿了，阿芷老师可是挺有范儿的！你们可快点练习吧！”
朱朱迟疑着，“我那鼓声音大，会不会吓到小糯糯？”
寒冰冰轻笑，“她还挺喜欢咱上次灯舞时候的鼓声的，你放心敲。”
不知道是不是有小不点观众时不时鼓舞士气的原因，大伙儿上午的练习效率很高。
四个年纪加起来一百岁的女人，为了糯糯那小小的零食奖励，牟足了劲儿在手里的乐器上。
以至于，几人午餐前的乐曲熟练度测试，阿芷老师给出的评价都不低。
阿芷老师眉眼带笑，抚掌道，“大家果然都是业务优秀的姐姐，既然进度超前，那么下午我们就可以开始练习四人合奏了！”
练习室里顿时一片愁云惨淡。
寒冰冰想到她原本打算下午练习戏曲和舞蹈的计划，沉吟了片刻。
拿出包包里的《洛神曲》手写曲谱，递给阿芷老师。
“老师，这是昨天的那首曲子，我誊写下来了，送给老师您赏鉴。”
她顿了顿，看着阿芷老师惊喜的表情，又加了句。
“不过，这首曲子还请老师不要外传，作曲人是我朋友，已经……不在世了。”
阿芷老师有些意外，垂眸看了眼曲谱上方的那两个字“青哥”，语气惋惜。
“我帮他注册版权可以吗？我真的很欣赏这支曲子，真的，太适合长箫了！”
寒冰冰抿唇，“这首曲子他创作出来只为了那一位，并不需要天下人的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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