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四丫头胸有成竹的事,他一点都不操心。
四丫头不惹事,也不怕事。
姜芷惜起身,“姚公子,走吧,进宫可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姚公子见状,坐在椅子上,左右为难,“侯爷,您看,这是怎么办?”
她是真不怕,还是另有隐情?
妹妹行事有分寸,定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太后娘娘繁忙,因为这么点小事去打扰,姚公子,你觉得呢?”武安侯把佛珠往桌面上一放。
“世子妃,你如此嚣张,就因为有世子为你撑腰?”姚公子起身,走到女子身后。
姜芷惜转过身子,对着姚公子一笑,“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仗着世子撑腰,你又能奈我何?”说完继续坐回位置上,“退一步讲,此事我没有错,今日你越过我,过来叨扰我阿爷,是不是应该给我阿爷道歉?”
姚公子本想今日为妹妹讨回公道,现在反被她的话迷了眼,她没有错,难道那日还有其他的事发生,现在若是说话过分了,恐怕到时候不好收场。
权衡之后,对着武安侯道,
“侯爷,告辞!”
人走了之后,崔氏拉着女儿的袖子,“发生了什么事?你真的拽她下来了?”
“是啊,我确实拽了。”姜芷惜低声回应。
屋子里的人的心跟着抖了抖。
“可有什么原由?”崔氏紧张道。
“她妹妹当街拦我,还说她觊觎世子,说我的好日子不长了,我,侯府,都不会有好下场,娘亲说我该不该动手?”姜芷惜看向阿爷。
阿爷,她都说了这样的话,应该能明白点什么吧。
相爷之女,根本不会嫁过来。
“她当真这么说?”武安侯又拿起佛珠,转动起来。
“翠珠和车夫都在,他们都可以作证的,阿爷,咱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姜芷惜看向阿爷。
“你跟我去书房。”武安侯起身,姜芷惜跟了上去。
两人并排往书房走去。
“虎符的事,你知道多少?”武安侯双手覆在身后。
“虎符在相爷手里。”姜芷惜如实禀告,现在阿爷终于问起此事,她也好给顾珩澄清。
“竟然在他手里。”武安侯的手一紧,直接捏碎了佛珠。
“阿爷,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蒋公之子死在府中,太子借势压住了此事,如今太子已经被禁足,咱们部门不能坐以待毙。”姜芷惜一边走边想着,如何才能引导阿爷倒向瑢王。
“嗯,现在局势错综复杂,谁胜谁败,还不一定,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是要投靠太子?”武安侯脚步变得缓慢。
姜芷惜眉心微蹙,她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阿爷,您就不能再想想,还有一条活路。
“宫内的事,我绝不参与,十年前的事,教训足够了。”侯爷站住了脚步,看向菡萏池。
“阿爷,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们要利用我,必定会提前出价,我无诏离京,就是大罪,此罪免不了,现在步履维艰,没有出路可选。”武安侯目光深沉。
“阿爷,船到桥头自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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