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微风不燥。
赵初语快步走出医院大门,就见到挂在天边的金乌。
照射下来的光芒很暖,但却暖不了她冰冷的心。
她跑出公路边,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前往机场。
这途中,白露露再次打来电话。
“初初,你终于接电话了,担心死我了。”
刚接通,手机听筒就传来对方焦急的声音。
听到小姐妹的嗓音,赵初语紧蹙的眉心,舒展些许,“露露,我婆婆昨晚摔倒了,我要回江宜一趟。”
姜婆婆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不能出事。
白露露去过一次江宜,见过姜婆婆,也知道赵初语是婆婆捡回家养大的。
两婆孙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感情肯定很深厚。
不是亲奶奶,胜似亲奶奶。
语气不免也多了几分焦急,“那姜婆婆现在怎样了?要紧吗?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不?”
赵初语握着手机,看着前方路牌,眼眶微红,“婆婆现在还在医院,情况未明,露露,谢谢你,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白露露:“嗯,初初,和我不需要那么客气,有消息就打电话给我,我兼职还有点钱,待会打到你账户,不够再和我说。”
初初这么多年兼职赚来的钱,都不舍得用,全部存起来,就是害怕姜婆婆有个万一,无钱应急。
她也知道小姐妹经常买营养品,寄回去给姜婆婆,自己却每顿不是吃白粥,就是啃馒头。
有事情也是一个人扛,从不会开口向任何人要钱。
白露露的话,就像一道暖流,慢慢渗透进赵初语那颗用冰砖筑起来的心墙。
她抬手拭去悄悄从眼角掉落的泪珠,哽咽着回应,“嗯,好。”
周五的深市,又恰巧是上班高峰期,每条路都处于拥堵状态。
待赵初语赶到机场,距离登机不到半个小时。
匆匆忙忙一顿操作,回到江宜已是中午十二点。
叫车赶去医院,姜婆婆已从手术室出来,李大娘坐在病床边守着。
听到焦急走进病房的脚步声,立马抬头看去。
见是赵初语,马上站起来,迎上去,小声哭道:
“小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昨晚睡太死了,才没来得及扶姜婆婆上厕所。”
这姑娘每个月开六千的工资给她,她都没把工作做到位。
也不知会不会丢失这份这么好的工作。
李大娘心里更惶恐了,眼泪都流了出来。
赵初语一路跑上来,还有点气喘。
才退烧半天的身子,也有点虚。
她扶着病床栏杆,看向还未清醒、戴着吸氧管的姜婆婆,担心询问情况,“李大娘,我婆婆现在怎样。”
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李大娘连忙用袖子擦去眼泪,“姜婆婆的后脑勺昨晚不小心撞到桌角,缝了五针,具体情况,王主任让你来了,就去办公室找他,再和你详细说说。”
赵初语缓了缓急促的气息,“好,李大娘,你先帮我看着婆婆,我去找医生。”
“嗯嗯,小初,我一定会看好的。”
为了保住这份高薪工作,一定要更尽心。
另一边,深市。
祁瑾安开完国际会议,坐在后座,略显疲惫地捏了捏鼻梁。
一夜未睡,还要保持高度清醒与国际各大财团交锋。
精神再好,一个上午下来,也会有点累。
郑致坐立不安地坐在副驾,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觉得早死早超生。
“五爷,早上八点半,保镖打来电话,说赵小姐已经离开医院。”
话语刚落,整辆车似乎瞬间被冰霜冻住,令人冷的发抖。
男人那双墨色深眸,锐利如箭。
自带的冷冽气场,让人仿佛置身于幽冥之地。
沉寂数秒,祁瑾安拿起手机,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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