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回答，他的意识陷入过往的回忆之中。
他想起了奶茶店的老婆婆和她化作厉鬼的儿子。
老婆婆当日的悲戚还在他记忆里打转。
如果世上没有厉鬼，那一天就不会有第二次永别发生了吧？
王阳回忆起居民楼里的老医生。
如果世上没有厉鬼，自然不会存在噬鬼者。
老医生或许不会布下杀局，不会让一个18岁的女孩遭受非人的折磨。
他应该会成为一个受人景仰好医生吧。
王阳思绪如同奔腾的河流向下流淌，他又想起了鬼小孩。
鬼小孩率领众多孩童奔向自由的画面，如同锥子一样，时刻扎在王阳心头。
那种希望，那种渴望，以及，那种绝望……
如果世上没有厉鬼，他们想必会和正常孩童一样依偎在父母怀中，过着这个年纪本该拥有的生活吧。
王阳喉结滚动，本已渐渐平息的怒火霎时间再次充满胸膛。
“那祂该死，祂该为千千万万的无辜者偿命！”
咔！！！
奔腾的怒雷刺破天空。
怒雷滚滚，云层翻涌，一股莫大的危机感萦绕在王阳心头。
王阳下意识抬头，但他只能看到电影院的天花板。
天空之上，雷声伴随着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似是天怒。
男人一挥手，王阳听不见雷声，感受不到那股危机感了。
电影院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王阳感觉自己似乎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引起了某位神秘存在的感知。
而抹去雷声的男人，面对王阳的回答微微点头，笑容中既有欣慰，也有惋惜。
他的目光温润柔和，眼神中的复杂似乎包含了所有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那如果，你认为该死的祂，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呢？”
刹那间，
风云顿止，天地默然。
电影院死寂如坟地，各种设施一瞬间像是失去了精气神，虽然外观看上去和方才别无两样，但王阳能感受到他们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就像是人丢了命，丢了魂。
男人没有等王阳继续回话，再次抬头看天，神情之中满是严肃。
王阳也随他一起看天，虽然隔着天花板，但模模糊糊感应到天空上，有大恐怖正在出现。
“唉，祂注意到这里了，很抱歉，我们的谈话要提前结束了。
男人的气势再次变化！
那犹如帝王一般的尊贵伟岸，竟在这一刻再次拔高。
这时的男人，不仅有着帝王般的威严，更有着仙人一般的缥缈。
犹如仙人临尘，帝王巡游。
种种气势压迫着王阳，让他的意识都变得模糊。
在男人周围，王阳看到一道道虚影，有人有物。
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灵向他跪拜，口中高诵着模糊不清的赞词。
王阳仅仅是看上一眼就感觉头痛欲裂，整个人都要炸开了似的。
“我的时间到了，说不了什么有用的事情，接下来的路，或许要靠你自己了。”
男人站起身，神情肃然。
他忽然间回头，面容已模糊不清，一股随和但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回荡在王阳脑海：
“王阳，你，信命吗？”
……
电影院前方，巨大的白色幕布忽然间在王阳眼中急速放大，男人的声音如同魔咒缭绕在王阳脑海。
紧接着，意识一空。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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