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和郑翠芳说了医馆催缴的事,郑翠芳也惊讶于这个医馆的费用竟然如此之高。
两人盘点了一下手中的银钱。
从家里带出来三十多两,交了客栈和医馆的房费后,就只余了二十多两,锦绣平时攒的七两多碎银,平时还觉得是一小笔财富,但此刻看来却是杯水车薪。
郑翠芳拿出一个胖乎乎的小荷包倒出来在桌子上。
“这是我娘临走时塞给我的,让我先用着。”
锦绣大概看了看,好几个银锞子,看样子也有十来两。
“这还差好几两呢,可就算今天凑齐了,明天后天大后天呢?”
郑翠芳说着说着又红了眼。
“这个医馆单单是房费就收的这样高,一天一两银子,咱们那客栈十天才 一两银子,还能借灶台做个粥什么的。”
“嫂嫂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锦绣的确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传话给娘亲,再想办法凑一点了。
过了晌午,医馆里又匆匆来了一批人,来人皆是湛蓝色长衫,头发高高束起,个个看上去温文尔雅,气宇轩昂。
“南枝兄,是这里么?”
“应该是了,我听闻说是清远最大的医馆。”
那个叫南枝的书生虽然身着书院统一湛蓝色长衫,但看上去有点跳脱。一手提着个大包袱,一手拽着长衫,以防蹦来跳去,摔到自己。
不放心又出去又看了看牌匾。
“恩,应当是这里,没错了,我去找人问问。请许先生和师兄弟们先稍等。”
南枝往里多跑了几步,伶俐的逮着一个药童,客气的塞了两个钱。
“敢问前两日有一个和我穿一样衣服的书生在哪里,就是大约这么高,长得眉清目秀的,很是儒雅。”
南枝一边说,一边吃力的比划着。
药童指了指二楼。
南枝三下两下跑到二楼,伸长脖子,一间房一间房看过去。
找到了地方,往后一招呼,呼啦一下,十几个人就挤满了俞锦文所处的房间。
当大家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的俞锦文,都瞪大了眼睛。这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锦文兄么。甚至有几个年纪小的还红了眼睛。
锦绣回到诊房,看到这么多人,也没着急进去,略听一二,便知道是哥哥书院里的同窗,皆为男子,自己不便贸然进去,只得远远的等着。
“锦文兄,这青天白日的,怎会有人如此猖狂,直接将人打晕在巷子里,要不是你穿着书院的长衫,怕是都没人送你来医馆。”
南枝素来和锦文交好,几日不见自己的好友,寻人问起,打听了两日,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下得去手。锦文,近期你可得罪过他人。”
教习锦文的许先生眉头紧皱,叹了口气。他最得意的门生竟然会好端端的躺在这里,看此情景,怕是今年下场无望啊!
“是呀!你可有得罪他人?”
众人也跟着问道。
“不曾。”
锦文看着昔日同窗,心里酸楚不已。
“锦文兄不是那种人,他向来谦和有礼,待人至诚,经常和我们交流所得,从不曾藏私。这样好的人,怎么可能得罪人。”
南枝力挺好兄弟。
“是啊,锦文兄向来待人彬彬有礼,怎么会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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