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你啊,我知道你不是禽兽不如的人,但是就怕你动了凡心,面对我那温柔可意的妹子,作出不如禽兽的事来。我可告诉你啊,你别仗着我妹子性情好,就使劲欺负她啊!”
“对了,还有一事,我觉得有必要提前给你说一声,师父和我都给锦绣把脉看过,这段时间我尽力将她的旧疾调养了一下。但是,锦绣比较难生养,就算我尽力调着,有的事还是要看天意。”
“上官神医说的?”
“嗯,我师父说的,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在子嗣上艰难些。你既然已经认定了她,你最好也有个心理准备。”
孟允宁低着头,没有说话,脑子里乱麻一片。
上官包好最后一处伤,收拾起药瓶子。
“把这个吃了,泡了冷水,你也不怕伤到经络。”
孟允宁接过那颗药丸,捏碎蜡丸,就扔进嘴里,三两下嚼碎咽下去。喝了口水,认真地看向上官。
“上官,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做那些下作的事情,我认识她比你还早,我定会好好的守护好她的。谢谢你今天和我说这么多,我会认真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
“你既然这么坚决,那我这个当兄弟的自当该祝福你,但是也提醒你一句,时间不多,夜长梦多。”
说完,提着药箱就要走,刚出了门觉得不对,掉头回来:“你睡的是我的床,滚回你房子去。”
孟允宁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果然是上官的地盘,不由得也觉得可笑,咧开嘴讪笑两声:
“哈哈,叨扰了,叨扰了,现在就滚,不劳你这个干的大舅哥相送。”
说罢,果断穿上衣服,裹上大氅往外走。
甘州风大,晚上尤是。
孟允宁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一弯新月。
上官说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时而还夹杂着锦绣的声音:你我之间隔着天堑,我不与人为妾。
他还记得之前给锦绣大哥放的狠话,督促他上进,为锦绣做好后盾。
回想起那日他和父亲回大营的路上,他向父亲说了锦绣的全部,一是因为锦绣军衣事件原本就出了大力气,可是却没有得到父亲的肯定,替锦绣觉得委屈。二是因为他的确和父亲更亲近,和锦绣在一起的事还希望得到父亲的肯定。
孟远因他私自带兵灭了黑风寨,给了个教训,当着众人面,罚了他五十鞭子。一是告诫军中,公私分明,二是给黑风寨背后的人看,这件事是私人行为,和孟家军无干系。
孟允宁想起那日锦绣满身是血的场景,心有余悸,辛亏将人救了回来,辛亏那个人喝太多的酒,准头不好,这才给了锦绣可趁之机。也心疼锦绣因此手上沾了血,失心疯了许多日。
“我孟允宁此生所求不多,只此一人矣。求上天保佑,皆得所愿。”
孟允宁双手合十,看着黑色的天幕那一轮新月,闭上了眼睛。
“只要想要,定能破除万难,对么?”
一阵风吹过,似是唤醒了月下人,他大步走回屋子,轻声躺在那属于自己的小榻上。黑暗中,似乎能听到那呼吸声变轻,又慢慢沉重。
孟允宁见锦绣吃了上官的安神药还是有用的,这才放下悬着的心,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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