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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舒婉朗声邀请,“谁想吃鸡可以来啊,我保证不藏私。”
默默咽口水的众人:“……”
可真够缺德的,就谢二郎那霉运罩顶的名头,他煮的鸡谁敢吃?白送也不敢吃啊。
原本还想着喝口汤也是好的,如今也就闻着味儿了。
甚至还有人怀疑,闻了谢二郎煮的鸡的味道,会不会也跟着倒霉?
还真有人去找村长了。
没一会儿两个村的村长匆匆赶来,“谢二郎,你好歹也是读书人,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吗?女人家该干的事,你这么做像什么话。”
谢怀谦已经将鸡用清水冲了一遍放入锅中,闻言施了一礼道,“圣人言,一屋不扫何以治天下,我虽为读书人,可洗手为母亲煮鸡尽孝,有何不可?还是两位村长认为我为母亲尽孝也错了?”
两位村长一噎,绷着脸又看向舒婉,“你既然为谢家妇,这样生火做饭的事怎好让男人干。”
二人说话的功夫谢怀谦已经摸了火石开始点火,炉灶都是用石块临时搭的,柴则是附近捡来的树枝,烧起来的时候倒是旺,火苗蹭蹭没一会儿便烧了起来。
舒婉扭过头来看向两人,“我既为谢家妇,那这等事便是我谢家的家事,我谢家如何做饭难道还得请示两位村长?”
她顿了一下,笑道,“还是两位村长也跟其他人一样,一双眼睛也盯在这鸡上面?”
又看向徐宁村村长道,“还是说村长家买不起一只鸡?”
“你这话说的好没意思。”徐宁村村长脸色讪讪。
两位村长别管心里如何想的,被舒婉一说顿时恼羞成怒,扔下一句胡闹便拂袖而去。
这行为也切切实实的表明了他们的态度:管不了。
村长都不再管,谢家众人更不可能管。
谢家上下不论是宁氏还是谢怀慎亦或者是舒婉,都对谢怀谦霉运罩顶之事不放在心上,所以干脆心安理得的等着鸡熟了吃饭。
大中午的天气有些热了,偶尔有风吹过还带着鸡汤的香味儿。
逃难那么久,好些人都快不知道肉的滋味了,结果你家还在熬鸡汤?
熬就算了,还专门让霉运罩顶的那一个在那儿熬,这不就明晃晃的告诉众人:想占便宜有本事来啊。
还真没人敢来,别说这俩村子的人了,就是舒家人也不好过。
舒大福子孙袋被踹的严重,原本想在镇上找大夫瞧一眼,可镇上人闭门不出,苗凤娇去敲了好半天门也没能喊出来大夫。
这天气本就热了,可不就出问题了,舒大福还没出镇子就已经开始起了低热,到如今已经开是体温升高,后面能不能挺过去都难了。
苗凤娇一想到罪魁祸首便想怒骂,这事儿她也跟舒桂山说了,但舒桂山根本不信,再说直接发火,母子俩苦不堪言。
舒家家当本就没了,这两日吃喝都是蹭着舒二叔一家,按照舒二叔的要求给了一点银钱,但舒二叔家粮食也没多点了,早上开始舒二叔便断了他们的口粮。
这大中午的,一家人饥肠辘辘,勉强找了一点野菜借了瓦罐煮了,吃上跟没吃区别也不大。
而在此时,香的要命的鸡汤香味儿飘来了,一家人更难受了。
甚至有人过来与舒桂山道,“桂山呢,你女婿一家在煮野鸡汤呢,不得给你这老丈人端一碗过来?”
舒桂山的脸直接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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