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志帝又道,“另外拟旨,传送至周边番邦使团,过往几十年,我大周年年借金银等物于他们,若想长治久安,自今年起,要年年纳贡,否则他日大军压境,莫怪朕未曾提前通知。”
“圣上不可……”甄俭这次无法认同,痛心疾首道,“圣上,此事万万不可啊,高句丽主动挑起战火,咱们主动攻打无可厚非,天下莫有不理解之意,可其他番邦国家却钦慕我大周天朝上国,我们若是如此对他们,他们日后又岂会真心归顺我大周……”
“甄大人此言差矣。”谢怀谦双目带着兴奋,却不赞同的对甄俭道,“昔年我们大周年年给给他们金银,他们除了回馈我们一些可怜兮兮的话语,一些粗制乱造的破烂玩意儿,可曾给过我大周什么值钱的东西?既然归顺,便该奉行我大周国法,年年上缴税收,这些年可曾交过?”
甄俭咬牙,“谢大人,莫要再点火,大周经不起多地战乱。”
“战乱?”谢怀谦摇头,“不,甄大人您错了,便是战乱也是他们这些番邦小国挑起,我们也是为保卫大周子民利益不受损,战场也将在番邦,可不是在我大周境内。”
“你这是狡辩!”
谢怀谦笑,“这是实情,国与国交往本就是利益先行,倘若没有一丝对我大周有益之处,何必白白赠与这么些银钱。当日我也与礼部侍郎许大人说过,便是钱多的花不完,不如去外头瞧瞧,我大周还有多少百姓未解决生活问题。”
甄俭瞪大眼睛道,“我大周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谢怀谦这次倒是没有反驳,只是嘲讽的看着他,甄俭一张老脸都涨红,半晌才道,“纵然有贫困之户也是个例,与国交往需得安全为上,如今与番邦安稳多年,能花点银子买平安,没必要挑起战争。”
谢怀谦冷冷道,“那我们便几个番邦的属国,与割地赔偿又有何区别,不如别叫大周,改成番邦纳贡之国的好。”
其他人皆已经被谢怀谦的大胆吓傻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而看着他。
户部尚书老神在在,似乎并不在意,刑部尚书老好人一般劝着,“好好说,慢慢说……”
唯有兵部尚书站在谢怀谦这一边,“谢侍郎说的对。”
甄俭指着谢怀谦的手指头开始颤抖,“你、你、你这竖子……”
“下官的确是竖子,却一心为大周,”谢怀谦笑眯眯道,“试问,便是我大周如此传信出去,又有哪个番邦小国敢如高句丽一般跳出来挑衅我大周?在我大周与高句丽的战争未决出胜负之前,一应番邦小国都将处于观望的状态,只要我们赢得这场战争,就没有任何一个番邦小国敢挑战我们大周。”
谢怀谦的话掷地有声,几个阁老沉默不语,甄俭本就是内阁的首辅,眼睛阴沉沉的盯着谢怀谦,像要吃了他一般。
少顷,甄俭笑了起来,却是皮笑肉不笑道,“谢大人果然好口才,听闻你家夫人英国夫人英勇善战,若有英国夫人随军出征,定能凯大获全胜,就是不知谢大人,你家英国夫人是否随军出征?”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惊诧,就连承志帝都不由看向谢怀谦,想要听谢怀谦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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