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直视着,周迹闻不禁觉得寒毛倒立,他仿佛看到了一头失去了伴侣的困兽,正在不甘且急躁的发出痛苦的嘶吼。
贺尽灼努力克制自己,别把手中的酒瓶砸在这个正喋喋不休的人头上,他越攥越紧,手上青筋暴起。
这些天他听了太多人来劝他,无非都是一套说辞:沈未饶不值得。
贺尽灼心底疯狂呐喊着。
他不知道沈未饶值得不值得,他很混乱无法思考。
他只知道自己无法接受沈未饶死了这件事。
哪怕只是想想,脑里紧绷已久的那根弦也会断裂,只能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
沈未饶。
她曾是他嗤之以鼻的地上土,如今却是他再也触碰不到的风中云。
贺尽灼日日买醉,似乎这样就可以让自己遗忘沈未饶已经离开人世的报道。
贺家的手下全部守着贺尽灼,防备他醉了伤到自己,所以殷珞渝非常轻松地,把沈默安转移走了。
……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殷珞渝把沈默安在贺尽灼这头野狼的眼皮子底下转到了其他医院,先做进一步的检查治疗。
而贺尽灼栽进Lose demon吧,连怀孕的叶忧笙都抛之脑后,疯了一样沉浸在失去沈未饶的痛苦中。
这天,贺尽灼和合伙人在Lose demon吧谈生意,知道他不喜欢在工作时间被打扰的符昼打来电话,告诉他,沈默安失踪了。
贺尽灼听到消息,和合伙人又约了另一个时间。
他坐在车的后驾驶室里,他并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能消失,并且是一个已经只能靠药剂维持的病人。
闭着眼感受着风迎到脸上的温度,一遍遍地在想,沈默安身体已经差到无法脱离仪器和药物了,他绝不可能是自己逃出去的。
贺尽灼瞬间反应过来,她没死,她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还来得及回身把沈默安也带走了。
贺尽灼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对着符昼道:“掉头,去桐桥医院。”
……
贺尽灼到了江北市贺家投资的私人医院桐桥医院,某间偏僻的病房中的时候,一屋子的手下战战兢兢地排成两排站在病房里,等待贺尽灼的惩罚,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等了很久,贺尽灼都没有说话,站在窗户前,鸟瞰这座城市。
稍微胆大些的手下,颤颤巍巍的道:“四爷,是属下看守不到位。”
他不说还可以,一说话,贺尽灼转过身,杀气腾腾地看着手下。
“哼,也知道是自己看守不到位!”
这一眼的暴戾让见过了打杀的手下都觉得惧怕,仿佛被什么大型猛兽盯上了。
“三个人看在屋子里,两个人看在屋外。”他声音平静,却听着更觉得渗入”就是这样看着,也能看丢一个病秧子,一群废物!“
刚才说话的手下正准备开口认罪求罚,贺尽灼却已经移开了视线,嘴角勾起了一个血腥的弧度:“按规矩,这次失职的几个人,去罚场上等着我吧。”
下属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一口气,反倒都是如临大敌。
贺尽灼酷爱拳击,惩罚手下时,他从不懂得心慈手软。
“另外,召集所有人,吩咐下去,全力寻找沈未饶和沈默安”等手下都散了后,贺尽灼点着一根烟,对特助符昼叮咛着,“抓了沈默安和沈未饶随便用什么手段都行,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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