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来,倾秧。”
林倾秧果断拿过季宪诏手中的酒瓶,本来就不想让沈未饶好过,加上听贺尽灼他们都喊她沈未饶,林倾秧心中要欺凌沈未饶的想法更加严重了。
况且,似乎这里没有人喜欢沈未饶,没有人乐意召见她,故而,林倾秧一点都不客气的把一瓶刚打开的红酒,顺着沈未饶的头顶,倒了下去。
一滴不剩。
红酒不小心滴进了沈未饶的眼眸里,女人条件反射性的低头闭眼,耳畔传来索命的话语:“把脸扬起来。”
沈未饶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这不是在和她商量,这是命令,是她不能反抗的命令。
痛,难受,活不下,浮现在沈未饶脑海,身子上被那些女人打地方,还是很痛,胃里被一根木头狠狠打着,她快熬不住了,但还要听贺尽灼的话,把脸扬了起来。
因为,哥哥在他手中,危在旦夕。
沈未饶刚扬起头,贺尽灼起身,帝王般俯视她,铮亮的黑皮鞋压在沈未饶稀薄瘦弱的脊背上,使劲的向下压,沈未饶已经分不清哪里疼了,浑身上下,仿佛散架了一般。
落在后背的脚,让沈未饶呼吸难耐,贺尽灼把她仅剩的自尊碾在脚底,毫无保留的践踏。
“沈大小姐,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贺尽灼踩着她的背,寒声问道。
沈未饶没有力气回贺尽灼的话,喉咙里发出呜咽声,身体内的五脏六腑都似在腐烂,听着贺尽灼说着更加令人窒息的话语。
“像条狗。”
在贺尽灼说出这句话后,沈未饶的大脑空白了。
江祁闻言,拍手叫好:“我总是想不起来该怎么形容这个丑八怪,还是老贺最能说,对!像条狗,像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沈未饶紧攥着手,浑身颤抖。
“唉,流浪狗”江祁用着叫狗的方式喊着沈未饶,顺便把桌子上刚拾起来没有多久的水果,丢在地上,“过来过来,把这个吃掉”。
沈未饶不听,傅衢也往地上洒了杯酒,戏谑道:“把这个也舔干净。”
沈未饶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做,贺尽灼沉声道:“江祁和傅衢让你干什么,就去干,快点。”
贺尽灼的话,沈未饶不敢不听,他就像是来索她命的阎王爷,以至于比阎王爷更加令人畏惧。
她慢吞吞的站起来,要去完成江祁和傅衢说的话,江祁啧啧道:“站起来吃多没意思,你跪着,爬过来。”
贺尽灼看他们屈辱沈未饶,应该是愉悦的,但他的身心却在翻江倒海,他恨,恨这么多年了,沈未饶还是没有出息,还是一如从前,那般的卑微,甚而不比从前。
江祁怎么说,沈未饶照做,又重新跪在地上,腿部的神经早就麻木。
傅衢似是还不满,他又拿起桌子上的空酒瓶,磕到桌边,瓶子碎渣掉了一地,他又砸了一下,直到瓶子只剩瓶颈,地面铺满了玻璃渣子。
他喊江祁把碎渣往那边挪一些,江祁感觉不够,又打碎了两瓶。
玻璃渣延到沈未饶的腿边,江祁勾唇笑道:“爬过来吧。”
沈未饶憋着委屈,往江祁的方向爬,膝盖跪在玻璃江祁哈哈大笑,与变态毫无差别。
贺尽灼的脸色已经阴沉,季宪诏也是愤恨的大口闷了杯红酒。
怎么看到沈未饶被侮辱,他们竟是那般的痛苦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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