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和阿赟跟着阿湘,快步走向隔壁院中。后院里却突然传出一声哭嚎。
“郎君,你就去了,我和阿湘可怎么活……”
几人闻言,连忙快步向院后行去。阿湘更是双目噙泪,几乎是一路小跑。
后院之中,一位年轻妇人,正伏在躺在地上的大汉身上痛哭着。不多时,左近邻居也听到哭声,纷纷赶来。
阿赟走到跟前,探了探倒在地上大汉的鼻息,却是毫无气息。不由得也有些悲伤,他上前扯了扯不住痛哭的妇人。
“高家娘子,请节哀。”阿赟此时才觉得自己嘴笨,搜肠刮肚地想要说几句话安慰哭泣的妇人,却怎么也组织不出合适的话来。
左近邻居也进得院后,纷纷来到那娘子身边,劝慰起来。
“大家都是一起来的,健一既去,便互相照拂着,日子总归能过下去。”邻居中一位年长老者看着哭泣的妇人,出言劝慰道。
“是啊,高家娘子还如同往常一样,纺纺布,我等皆是猎户,有山中的猎物在,决计是饿不死,从今往后,有我们一口,便有高家娘子和阿湘一口……”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出言劝慰着。这些猎户们常年在山中行走,遭遇不测,也是家常便饭。今日可能是他家,明日就有可能轮到你家。因而面对这等事,人人都无意置身事外。
恶劣的环境不光会激发人性中恶的一面,有时也会将小小的善意无限放大。
“街坊们,健一当初也是跟随我等一起来到此地,一同一手一脚,一砖一瓦地劳碌,才有了我等现今的日子。他家就一个娘子,还有年幼的小娘子,不若我等来共同操办后事。”
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在场邻居们的一致同意。一时间,众人就如何操办后事的具体细节,开始了讨论,似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高健一已死,全然忘了在场的,还有一位医监。
“大家且慢,容我来看看。”陆见看着躺在地上的高健一,不疾不徐地出言道。声音虽然不高,却极为镇定,令尚在地上哭嚎的高家娘子不由得燃起一丝希望来。
方才高健一被同行的猎户背回家来,这娘子便又是喂水,又是折腾了半天,全然忘记了陆见的存在,反倒是小女湘儿,第一反应便是跑去赟哥家中求陆见来诊断。
陆见走到高健一面前半跪于地,右手大拇指搭上他左臂脉搏,神情凝重地切了片刻脉,却突然笑起来,仰头对周遭众人说道:“快,抬到榻上去,还有脉象!”
众人闻言,一时又惊又喜,赟哥当即便同另一人上前,合力将高健一抬入屋内,放在铺着稻草的榻上。
“把他衣服解开。”陆见又向赟哥二人发号施令,自己则自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
赟哥已将高健一身上短衫解开,陆见拿着银针上前,附耳贴在高健一胸口听了片刻,随后起身,又相继在他脖颈下方探了探,便拿出银针,先灸天突穴,后又取两根银针,连灸璇玑、神藏二穴位。
赟哥等人看着高健一胸口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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