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陆郎中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我还道是多高尚一个人,怎料却也是如此小气!”孙镇被无情拒绝,只觉面上颇为挂不住,兼之又念及身世悲惨的牵牛,心中更是急迫,见陆见出言拒绝,便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元庆见这等情况,心下也是疑惑不已。往日陆见对自己、对长缨、王总管也好,对殿下本人也罢,皆是极尽恭谨。可这次,明明已经看到是自己前来,却还是这番态度,莫不是冯既白的话对他的打击委实过大?
但元庆不知道的是,陆见并非因为冯既白的话受到打击,实则是为冯既白的举动而受到打击。曾经他有些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既然已经上位做了医监,手上又有着精湛的医术,用不了多少时日,便会成为医署的实际掌控者。
但却不料,这好些时日了,自己在日常工作也好,出诊也好,对医署内人员的管理也好,事事亲力亲为。也早已凭借精湛的医术得到了医署内大多数医士的肯定。
但自己前前后后的这番努力,到头来却抵不过冯既白的一句话。这就意味着,他头上顶着的医监这个帽子,不过是个虚衔而已。
自己与冯既白尚无冲突时,医署之人或许还听他号令,不过一旦出现类似今天的情况,自己与冯既白发生冲突,无法统一无法调和之时,冯既白便也只需用一句话,便能将自己打成一个光杆司令。
陆见气鼓鼓地向医署内走去,一脚踢开自己内室的门,看也不看地又回身一脚将门砰地一声勾上。
“陆医监,今日之事,确是冯医监错了。”陆见听闻屋内有人跟自己说话,吓得一激灵,定睛一看,却正是虞言。
“医者若还把心思花在给病患分三六九等上,又怎能潜心钻研医术,治病救人呢?”
陆见的心烦意乱,并未能因此时虞言前来安慰他,便好转些许。相反,虞言所说的虽然都对,却皆是一些正确的废话。于他解决当下所面临的问题,并无任何助益。
“虞医士,我与冯医监之间,也不过是看法相左,我对其本人,并无任何意见。”陆见随口敷衍着虞言,便想找个说辞,把虞言打发出去。
自上次自己归来,又与虞言喝了顿酒之后,虞言便开始有意识地接近他,不管是出诊,还是在署内忙各项事务,两人一同做事的时候竟多了起来。
出现场那次归来之后,陆见也不忍再让虞言去履行赌约。因而连提都没提过此事。但生性要强的虞言,却利用闲暇开始自发履行赌约的诺言。几日之间,已经将署内各项文书、档案、账册、记录都整理完毕,药材库的整理也已经接近尾声。
陆见去看过,不得不说虞言在做这些事上,确实是一把好手。归置过后的各处井井有条,陆见觉得让自己来做这些事情,也未必能做得比虞言更好。
至于扫十天茅房的事情,陆见却提也不提,赌约之中,虞言也唯有对此事履行得不是很爽快。陆见毕竟也能理解。之前已经见到杨荣那个现场的惨状,如今又是夏日,若要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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