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被牵牛出言质问,此时也有些懵圈,但面对牵牛的厉声质问,也只得出言解释一番。
“我见娘子部分创面仍在溃脓,想必是当初烧伤后医治之时,尚未清创彻底,便外敷伤药所致。”陆见一边观察着牵牛的伤势,一边言道。
“既未彻底清创,便外敷伤药,伤口中的戾气被包覆着,难以散出,便如同现下一般,反复溃脓。”
听到陆见出言解释一番,牵牛方知陆见并非张口胡诌,心下宽慰了些许,又念及自己方才对陆见的态度,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
“奴见识浅薄,不知其中道理,方才出言冲撞,还望郎中勿怪。”牵牛面有惭色,对陆见道歉。
“无妨。”陆见看牵牛主动道歉,心中也生出些许好感来。
“娘子宽心,陆某别的不敢说,治疗烧伤确是一把好手。”
牵牛点头,随后将陆见引到几案旁,互相面对着坐定。
陆见问牵牛要来一个火折子,又从药箱中取出一根约莫两指粗的香点燃。
“火灸可能有些疼痛,望娘子忍耐一下。”陆见拿着香,对牵牛言道。
“只要能医好奴这一脸烧伤,再痛我也忍得。何况再痛也不比烈火焚身时痛。”牵牛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陆见听牵牛语气坚决,便不再犹豫。他招手示意牵牛仰起脸,随后右手执香,向着牵牛脸上那些仍在溃脓的地方缓缓伸去。
香线顶端燃烧着,向上飘起一阵阵袅袅青烟,烧成赤红色的香头渐渐向着牵牛脸上靠近。突如其来的炙热感,令牵牛本能性地闪躲了一下。
“别动。”陆见拿着香,轻声说道。
牵牛紧咬着牙,又将脸部凑近陆见的方向。
陆见再度执香,向着那处溃脓的伤口探去。赤红色的香头一点点靠近牵牛。随后在即将接触到之前停顿下来。伴随着香头的炙烤,伤口处的脓液开始收缩,并发出一阵阵微不可闻地滋滋声。
强烈地灼痛感,令牵牛紧咬牙关,手背紧紧抓着身下的蒲团,青筋暴起。
陆见观牵牛的神色,知其对灼痛的忍耐,已渐渐接近极限,于是他手指轻轻撮动着,燃烧的香头开始绕着伤处活动。
一点上的灼痛消减了些许,牵牛的神色开始松弛下来。陆见仍十分专注地盯着那红色的香头。伴随着滋滋声与升腾而起的一点焦味,那一处创口外的脓液,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逐渐消失。
处理完一处创口之后,陆见又挪动香线,凑向另一处创口。如此一般换了数支香,炙烤了半个多时辰后,各个创口处的脓液便不见了踪影。
看到陆见熄灭了香线,牵牛终于松了口气。这种灼热与炙烤,总令她不自觉地回忆起睢阳城中那黑暗地一幕。即使如今已过了多年,那些场景与惨象,仍然深深地铭刻在她的脑海中。
陆见跪坐在蒲团上,开始近距离地观察起牵牛的那几处创口来。此时脓液已经消失,创口附近的皮肤也被烤干。陆见观察一番,又自药箱中取出一团药棉,以及一小坛药液。
陆见拔开药液的封口,小心翼翼地倒出一点在药棉上,随后开始用药棉擦拭着牵牛面上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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