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需要给病患开刀、剜疮之时,才会用到。”
陆见顿了顿:“然因其缺乏广泛用途,通常的医馆药铺,只会备上少量。即使是药商,也通常不会大量持有此物。捕头不若查查这坐拏草。在当下来说,或许找寻人证物证更为容易。”
陆见的话,不由得令沈元茅塞顿开。沈元连忙笑道:“多亏陆医监。倘若不是医监,本捕还真没意识到,这小小的坐拏草中,却还暗含着这般门道。”
沈元平日与医官接触不多,摸清案件情况之后,也不曾意识到这等涉及高深医学知识的细节了。
“既然如此,便有劳沈捕头尽心办案。倘若随后陆某再想起什么事,便再行告知捕头。”
“有劳医监。”二人互相致礼,随后沈元将陆见送出州府,回身便唤来若干差役,由自己带着行出州府,一路排查州中各间医馆、药铺去了。
陆见行出州府大门,看着沈元带领若干差役离去,方才快马加鞭前往韦府。谋害崔柏远的重大嫌犯顾怀,就此全家被灭门,却是陆见也不曾料到的棘手之事。
与先前举目四望,却一片茫然不同,经过这段时间的角逐,陆见也逐渐感受到了这只看不见的大手,试图在操纵安州的局势,自己与之屡次交锋,却只能暂时落得个不胜不败的结果。
虽然自己数次都凭借着高明的医术和运气化险为夷,但陆见着实不敢保证,当下一次交锋到来之时,上天是否还能站在自己这一边。因而,他亟需对这个看不见的对手取得一点点进展。哪怕只是知晓了对方的身份,防范起来也会对自己有利很多。
陆见走在去韦府的路上,孰料刚刚转过一条街,却被一匹疾驰地奔马拦住去路。陆见疑惑抬头,却见马上正是崔筠乐。不待陆见说话,崔筠乐却翻身下马,神色急切。
“陆医监,我阿娘方才知晓,烟儿不见了!”
本来面无表情的陆见,听到崔筠乐所言,登时面无血色。他也顾不得同崔筠乐说话,只是告了声得罪,便翻身上马,向着病坊疾奔而去。
陆见心知,烟儿是维系自己与杨胜之间唯一的筹码与桥梁。一旦这个桥梁断掉,自己便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压住杨胜的筹码。倘若烟儿落到他人手中,完全可以利用她来要挟杨胜就范,届时,杨胜替自己做得那些事,将再也不是秘密。
自己将烟儿安置在病坊,委托给同窗师妹黎洛照顾,正是念及病坊之中条件良好,能够方便为烟儿治病,再者,将烟儿安置于此,也有一层灯下黑的意思。
但陆见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安排,竟然还是出事了。
陆见驭马来到病坊外,随即飞速下马,径直向病坊内,烟儿所居的房间疾奔而去。门前,陆见用力拉开大门,却只看到满屋的纷乱,以及师妹黎洛焦急的面孔。
“烟儿呢?”陆见一脸错愕,向着黎洛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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