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郑源挟持来孙镇赌挡之中,再行逼问出烟儿下落,是陆见方才在路上深思熟虑的结果。陆见认为,现在孙正阳等人绑走了烟儿,即使自己抓住了郑源,也并不能确定郑源向自己吐露的便是实情。
如若自己贸然带着郑源前去营救烟儿,结果可能非但无法达成目的,还会让自己陷入孙正阳等人的圈套,难以脱身。但此事又万分急迫,万万不可能耽搁分毫,在这样的压力之下,陆见便思得了这一万全之策,设法蒙住郑源的眼,将他带来此处,再设法请孙镇等人出手逼问。
郑源本身心中就有鬼,只要自己从他口中得知了烟儿的下落,待郑源脱身之后,便会极力撇清自己与此事的关系。至于报官,更是不可能的事。而郑源根本不认识孙镇等人,只要逼问完毕,再将郑源蒙上眼带到城中任意处放掉,郑源就永远也找不到这里。
这样一来,陆见既能稳妥地得知烟儿的下落,又能确保自身阵营的安全,确是当下最为合理的决策。
但陆见万没想到,一直跟随冯既白左右,充当爪牙的郑源,竟如此胆小。孙镇上前摘了他蒙眼的黑布,尚未问话,地面便隐隐传出滴答之声,一股腥臊味随之在狭小逼仄的暗室中弥漫开来。
陆见打着蜡烛一看,却见被五花大绑在胡凳上的郑源身体不住打抖,而他脚下的地面,已经湿了一大片,显然便是被孙镇吓得尿了裤子。一时间,陆见不由得哑然失笑,一旁蒙着面装腔作势的孙镇与褚英二人,不住地伸手扇着风。
“你阿母的!”褚英一想到待会事毕之后,这暗室定然得由他来打扫,不由得便上了火气,上前一步踩在胡凳上,右手已经揪住了郑源的衣领:“你说不说?要是不说……呵。”
褚英话音未落,已自腰间拔出一柄尺许长的解腕尖刀,抵在郑源的脖颈上。郑源几乎立刻便感受到刀尖的寒风,身躯更见战栗,连连道:“好汉,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小人岂敢冒犯好汉……”
陆见早知郑源不可能这么快就吐露实情,但被吓尿了裤子却仍然装傻充愣,却让陆见没了多少耐心。他几步行至郑源面前,将手中烛火凑近自己的脸,让郑源看个清楚。
郑源看到陆见,心下更加慌张。方才他尚且不明陆见为何要将自己带来此处,可此时一看这个阵仗,当即便想起自己同陆见之间,尚有过节。陆见极有可能是新账老账一起算,若果真如此,自己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郑源不由得有些后悔。倘若方才自己宁死不屈,任由陆见拉去州府,即使仍不免一死,却也能够多活些时日。现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即使自己被一刀结果了,恐怕也不会有人知道。
“郑郎,方才你言明可告知我烟儿下落,怎的此时又不肯说了?”陆见看到郑源一脸恐惧,心中不由平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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