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是,是。我这就回去,一切照办。”郑源媚笑着道。
“若是到了州府,当堂对质的话,郑兄知道该怎么说。”阿魏道:“事毕之后,郑兄可迅速自后门离开州府,我会在那里用马车接上郑兄,也麻烦郑兄知会我阿兄一声,你们二人一起走。”
“好,好。”郑源闻言,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不想阿魏已经思虑成熟,甚至连对质之后,冯既白有可能找自己麻烦这一节都想到了。
“若行事当中有变故,郑兄便自行见机行事吧。”阿魏又叮嘱了一句,便伸手做出了个请的手势,郑源满面期待地跟着阿魏一同行出。
郑源归家的消息,第一时间便相继传到了州府与冯既白那里。听闻找到了郑源,正在云锦那里吃着早点的冯既白,当即便起身,饭也不吃了,拽上一个仆役便赶出马车,向郑源家行去。
而州府的差役们更加直接。在郑源归家后,不到一刻钟的光景,便有若干捕快敲开了郑源家的门,不由分说便将郑源带走。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小别重逢的郑源老妻与老母登时慌了神,还以为郑源犯下了什么罪。
继前番众人当堂对质无果后,与这一事件相关的人员,又再度被集中在了州府正堂内。杨胜上次挨得打尚未痊愈,被张大成安排了两个狱卒架着前来。
而在杨胜家扑了个空的冯既白,得知杨胜已被官差带往州府,便也立即驱车赶来。
得益于刺史江时修勤于公务,往常日上三竿才开门的州府,如今却是一大早便已开始办公。差役捕快们来来往往,共同构成州府之中一幅繁忙的景象。
在冯既白的催促下,仆役全力操控着马车,用几乎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州府门外。冯既白唯恐自己错过这一重要事件,跳下马车便向州府内奔去,全然不像一个年过花甲的人。
他苦陆见已久,如今有机会看着陆见吃瘪,乃至垮台,他自然不肯错过。在路上的时候,他脑海中已经在反复设想陆见被定罪时的表情了。
冯既白气喘吁吁地跑到正堂外,却恰巧看到刺史江时修迈步登上官衙,坐在几案后,理了理桌上的诉状、笔架等物。
江时修抬眼环视了一圈堂内众人,随后拿出诉状,在面前几案上摆好,又随手敲了敲惊堂木。排列在正堂两侧的官差们,便一齐将手中大杖顿向地面。一时之间,咚咚声不绝于耳。堂上众人也自这举动之中,感受到了些许莫名的压力。
“郎中郑源,本府问你的话,你一定要据实回答,不得有半点欺瞒,否则,本府可随时追究你欺瞒之责,你可知晓?”
听闻江时修发问,郑源赶忙行礼:“小人知晓。”
“那好,我来问你。杨胜状告陆医监指使他多方联络,并派人将你绑走,可有这回事?”
一旁的冯既白听闻江时修发问,得意的笑容立刻挂在脸上。他看了看郑源,又带着怜悯的神情看了看陆见,等待着郑源的回答。
“回江使君,小人从未遭人绑架,也不知杨胜所说此事,莫不是哪里搞错了?”
本来笑容满面的冯既白,听到郑源的这番话,面上笑容登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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