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便立即给他戴上手铐枷锁。陆见正待申辩,江时修已行至书案旁,拿着书案上的案卷,便摔到了陆见面前。
“你与梁斌串谋之事,梁斌俱已交代清楚,都记录在这案卷之中!”
陆见伸手将地上的案卷捡起翻开,果然见案卷中梁斌交代的两人串谋过程,与实际情况基本一致。梁斌不但出卖了自己,甚至还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梁太傅在此事中来回奔走的一干情况,属实是孝子行为了。
陆见眼看着梁斌的供词,竟然没来由地觉得好笑。这个梁斌好勇斗狠,欺男霸女恶名在外,可说起智商,他可着实不怎么样。从他听信江时修的忽悠,将自己与他爹一起交代出去了,就可见一斑。
看到梁斌的这种表现,陆见忽然明白,为什么梁斌出事之后,除了他爹梁太傅,就压根没人愿意帮他一把。连冯既白对于这位梁小郎君,也是多有嫌弃。想来愿意帮他的人,大抵都像自己一样,结结实实被梁小郎君卖了个干净。
“使君向来标榜自己廉洁公正,却为何在此事上,偏听梁小郎君的一面之词?”陆见不由得感到有些忿忿不平,因而出言抗议道。
“本府既然敢标榜公正,便绝不会只凭此事便断案。”江时修说着,目光转向一旁的捕快,问道:“证人请来了吗?”
捕快闻言出门,片刻之后,便带着两人行入,陆见定睛一看,却是翘瑶扶着虞雁回,站在了讯问室内。
原来,方才从韦府出来后,江时修便已命翘瑶回到医署,将虞雁回带来。决心今日便审结梁斌此案。顺带着也可以让救子心切的梁太傅就此闭嘴。
“虞医士,既然你已到场,本府便继续审理此案。”江时修抬头指了指陆见手中案卷,道:“据梁斌交代,陆医监协助其伤势作假,待你提出复查之后,对你怀恨在心,因而借着复查之机,准备好早已磨尖的竹箸,挟持并将你刺伤。”
江时修顿了顿,又道:“此案事实清楚,梁斌所交代之事,亦有陆医监喂他口服的药渣佐证。”江时修说着,示意一名捕快取出白布包裹的药渣,放在桌案上。
“以本府断定,梁斌所述事实清楚,与搜集到的佐证证物均不矛盾,本府拟加判梁斌徒刑三年,于本州大牢中服刑,待徒刑完毕,再行前案所决流放之刑。陆见藐视国法,公然助梁斌伪造伤势,并据此重审翻案,拟判徒二年,于本州牢城服刑!”
江时修言罢,举起手,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带着枷铐的陆见,也随着江时修这重重一拍,感到心惊肉跳。不过短短这一会工夫,江时修已针对此案中涉案的双方作出了判决,显然对大唐律的条文极为熟悉。
然而陆见的命运,也随着江时修一言而决。陆见只觉眼前一黑,正要出言申辩,却只听一旁的虞雁回抢先说道:“使君这等判决,以奴家来看,恐有失偏颇,恳请使君再行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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