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几分喑哑:“这次先饶过你,等你养好身子再说。”
宋回泠脸上那道灼意快要将她烧透,羞得一个字也无法回应。
她不敢再过多停留,强撑着起身,狼狈逃离柴房。
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身影,贺斩心情极好,鼻尖萦绕的馨香还未完全消散,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忽然觉得他以往的言论装得过了头,温香软玉在怀的滋味,便是圣人尝了,也难以自持。
宋回泠回到西屋,动静尽量放到最低,但在上床那刻还是惊动了杨氏。
杨氏掀开一条眼缝,迷迷糊糊问道:“回泠,大半夜的,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宋回泠心跳还未压下,心虚不已哪敢轻易搭话,便只紧闭双目,一声不吭。
杨氏打了个哈欠,翻身睡了过去,看来她是在做梦。
听见杨氏呼吸渐渐沉稳,宋回泠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自从说了欢喜她的话,贺斩那厮的行为是越来越过分了。
她抬起手,贴在心脏的位置,轻轻往下压了压,不过,她似乎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
只不过是面对突如其来的亲密,她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翌日。
晨光初露,院中就响起刨木花的声音。
杨氏在宋回泠之前起身,昨日喝了几碗风寒草煮的水,她身子轻快不少,苍白的面色也透出了几分红润。
听说宋回泠要去城中采购床褥,她也跟着一道去了。
等婆媳俩从城中回来后,另一张床也已完工。
家中统共只有两间卧房,为了再给阿默顺出一间卧房,杨氏张罗着将柴房里的木柴和杂物都搬进了厨房。
小床被搬进了柴房,另一张大床被放进了东屋。
吃过午饭,贺斩马不停歇,继续给宋回泠打制她要的小柜子。
宋回泠稍稍小憩了一刻钟,也开始忙活自己的事。
泡了一晚的绿豆早已微微膨胀,揉搓洗净,脱掉豆皮后放到蒸锅上蒸煮。
熟透后用擀面杖碾压成碎泥,绿豆鲜香浓郁,起锅热油,加入碎豆泥、白糖,文火慢慢翻炒,水雾弥漫蒸发,直至绿豆泥变得干燥,两指微碾,可以感受到一种沙沙的触感。
宋回泠趁热浅尝了一口,嫩滑浓郁的豆香带着恰到好处的甜意,入口即化,香而不腻。
只是望着一锅慢慢的绿豆泥,她才想起一件事,还差压制绿豆泥的模具!
她用木勺压制出一小块简陋的绿豆糕,走到院中停在贺斩跟前,趁贺斩抬头看她那瞬,猝不及防将绿豆糕塞进了他嘴中。
唇瓣被柔软的指尖轻轻触碰过,贺斩眸色一暗,低沉嗓音带着几分宠溺的调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又有什么事?”
宋回泠启唇笑问:“好吃吗?”
贺斩点头。
宋回泠略带遗憾道:“好吃是好吃,就是可惜了,要是再来个磨具压制紧实些就更好吃了。”
贺斩闻言,曲起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丫头心思怎么这么重,想让我卖苦力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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