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人,你的下场只会比孙虎兴更惨。”
谢允绥一个眼神示意,立即有两个手执军棍的武将站了出来。
“诬告不实之事杖责一百,你既是替他人诉状,连带之罪自是不可免,若是受唆使者蒙蔽,可从轻发落十军棍,若是与唆使者同谋,故意诬告,便要受双倍杖责,你自行考虑,是要受十军棍,还是二百军棍?”谢允绥声音轻飘飘的,却宛若有实质一般,叫人听了心头一骇。
赵二本就心虚,眼下直接被谢允绥这般先入为主的话带进沟里,两百军棍下去,只怕他当场就要没命了。
遂赶紧跪地求饶:“大人饶命,我不告了,我不告了,是孙总旗,他言语轻佻,冒犯了贺总旗娘子,还妄图用武力强行将人带走,贺总旗气不过,这才将人狠狠收拾了一顿。”
赵二手脚都开始发抖了,早知今日断事的是谢允绥,他就应该找个借口搪塞孙虎兴,让他找别人过来告状。
这下倒好,连自己也搭进去了,眼下只盼他主动交代,谢允绥能从轻发落,赏他个十军棍便也算了事。
“是吗?”谢允绥唇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意,然,那笑意却并未触及他的眼底,反而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寒光,“既是知晓事情全貌,却依旧与唆使者同谋,故意诬告他人,那便应杖责二百军棍。”
赵二猛的抬起头来,瞳孔急剧颤抖,似要碎裂了一般:“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谢允绥面上仍是带笑,目光慢慢移到两名武将身上,声音没有起伏的开口道:“事实既清,请二位动手行刑吧。”
赵二哭天怆地叫喊着,可却于事无补,被强行拉到刑凳上趴着,随着军棍一左一右交替落下,他的叫声也一声比一声凄厉。
谢允绥取了个长布条,走到刑凳旁,递与行刑武将:“将这人嘴堵上再行刑,以免他吵了千户清宁。”
“是,谢大人!”其中一名武将接过布条,将赵二的嘴严严实实缠了几圈。
痛楚在体内翻滚,却无法畅快叫出,赵二此刻只想一了百了,心里更是将孙虎兴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色欲熏天的祸害,还不如当时就叫贺斩打死算了。
前院这番动静,早已惊动了千户。
沈正只披着了个亵衣就走到前院来,落座廊前太师椅上,立即有婢女捧了一盏清茶递上。
听着院中闷着嗓的叫喊声,他眼皮抬也不抬,只顾低头品茶,轻嘬几口后,这才放下茶杯,冲谢允绥招了招手:“谢军师,这人是什么情况?”
谢允绥行揖拜了个礼:“回禀大人,此人状告贺斩无故殴打孙虎兴,致使孙虎兴连同两个手下生死不明。”
沈正懒洋洋靠回太师椅上:“既是如此,将贺斩捉拿回来,杖责二十军棍了事即可,何故要殴打这等小喽啰?”
正说话时,门童来禀:“沈大人,贺总旗在府外请求面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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