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心等着年后官家如何判决那些人。
李戟心里无奈又心酸,只能道:“离秋闱只有七日的时间,江小娘子可有要去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转转。”
然而,江吟却摇头道:“多谢李官人的好意,但最近我不想出门。”
东京人多眼杂,李戟天天往府里跑,怕是已经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她是万不能再跟李戟共同出游的。
李戟心里很是遗憾,却也不得不放弃。
只是,之后的这些日子里,他依旧每日厚着脸皮上门来。
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江吟也没计较。毕竟,府上还有方文远在。
终于到了秋闱的时候,江吟和着急赶回来的二娘一家将方文远送入考场,便一起回了府里。
江吟问起他们可要搬回来,江二娘这才说暂时不回来,他们还得在谢府住一段时间。
原来,祭酒的确是装病的。二娘一家回去后,祭酒每日撒泼打滚,好歹是把人暂时给留住了。
谢道允只有一个已出嫁的姐姐,他爹谢祭酒丧妻后未再娶妻。
是以,在二娘一家回去前,谢府除了祭酒这个主子外,便再没有其他。
至于谢道允父子间的那些矛盾,他们没仔细说,江吟便识趣的没多问。
只知道谢道允父子的关系虽未重修旧好,但好歹是缓和了些。
这些日子祭酒还亲自在给江小芽启蒙,希望江小芽能继承他的衣钵,能在文坛上占一席之地。
看样子,似乎是想让江小芽入国子监上学。
若是小芽真去了国子监,接下来二娘一家怕都得待在东京。
江吟沉吟片刻道:“祭酒亲自教导小芽是极好的,能入国子监,对小芽来说,亦是最好的选择,留在谢府是对的。二娘,我支持你。”
小芽这个年龄启蒙已算较晚,但好在祭酒以往去蒙山时亦在教导小芽。
更何况在蒙山时,小芽也去上了学。加上谢道允这个亲爹亲自教导,小芽其实不比旁人差,但到底比不上国子监。
若是要走仕途,小芽留在京中是最好的。
只是没想到祭酒竟这般大肚,连小芽没跟着姓谢都不在意。
江二娘叹了口气道:“哪里是不在意,是先前提改姓时我们没答应。不过,小芽自己倒是答应了日后会有一个孩子姓谢。”
“如此也好。”江吟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日后的事儿,让小芽自己去操心即可。”
“什么儿孙不儿孙的。”江二娘没好气道,“你才多年轻,哪儿那么多感慨。”
“是是是,二娘说的是。”江吟没跟二娘过多争论。
二娘一家没在府里多待,用过晚膳便回了谢府。
之后几日,江吟依旧没有出门。
等接了考完试的方文远回来,江吟这才忙叨叨让人伺候着方文远吃喝完去休息。
科考是件十分累人的事儿,甚至还有人晕倒在考场。
再之后,便等着结果出来后去殿试,殿试完才是等着派官。
天天往府里跑的李戟,知道方文远想谋个外放黄山的官,便记在了心上。
等结果出来,他倒可以寻机会替他谋划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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