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那这沈尚书还真是蠢到家了，被一个女人玩弄在股掌之间。”
“要我说，沈尚书也是活该！”
“确实活该，有白氏那么好的夫人不珍惜，偏偏陪着一个小妾瞎胡闹。”
“谁说不是呢？”
......
就这样，不出一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柳依依的身世。
也知道了柳依依做过的事情。
永定侯自然也不例外。
他生怕永定侯夫人再生气，连忙让人放出了消息。
说他也是被柳依依给算计了，日后永定侯府和沈府柳氏再无半分关系。
这个消息等于是直接就坐实了坊间流言。
自此，柳依依彻底成了京城人人唾弃的私生女。
沈煜也跟着一起，成了京城中最大的笑话。
就连沈府的下人出去买菜，也都被人指指点点。
而这些下人之中，就有老夫人院子里的李嬷嬷。
李嬷嬷本是去药铺帮沈老夫人拿补品的。
刚一走进药铺，就被认识她的人冷嘲热讽了一顿。
搞清事情的缘由后，李嬷嬷只觉丢人至极。
所以回府之后，她便把外面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了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差点没气晕过去。
本以为能借着柳依依攀上永定侯府这层关系，却不曾想，柳依依竟然是永定侯的私生女。
还是个被永定侯划清界限的私生女。
这样的私生女，怕是这辈子都进不了侯府大门了。
当真是晦气的很。
沈老夫人越想越想生气。
“我的煜儿那么出众，怎么姻缘就这么差呢？”
“先是娶了个商贾之女为妻，后又纳了个私生女为妾，当真是糊涂的很，糊涂的很呀。”
李嬷嬷附和道：“老夫人说的极是。”
“无论是柳氏还是白氏，都配不上我们大人。”
沈老夫人气道：“特别是这个柳氏，本以为她是个懂事的，还救过煜儿，我才想着把她抬为煜儿的平妻。”
“如今看来，她就是个祸害呀！”
“不仅把煜儿迷的神魂颠倒，竟还哄着煜儿帮她算计永定侯府呀。”
“这下可好，沈府和永定侯府算是结下梁子了。”
他们一家本就是泥腿子出身，在京城之中没有任何根基，所以沈老夫人才想让沈煜多结识一些京中的勋贵世家。
可没想到，结识竟然变成了结仇。
老夫人越想越气，当即就让人去找沈煜过去。
她今日一定要让沈煜赶走柳氏那个祸害。
下人找到沈煜的时候，沈煜正在书房摔东西。
因为他今日上朝时，又成了满朝文武嘲讽的对象。
不仅如此，御史台还参了他一本，说他荒唐至极。
堂堂吏部尚书，不仅娶了一个私生女进门，还做出“宠妾灭妻”之事。
在安国，宠妾灭妻可是大罪。
若不是他提拔上去的那些官员帮他开脱说情，怕是他这尚书之位现在就已经丢了。
沈煜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只是想给依依一个名分，怎么就那么难呢？
就因为依依出身不好吗？
这对依依也太不公平了吧！
“老，老爷，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负责请沈煜过去丫鬟看到沈煜暴怒的模样，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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